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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 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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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我是说,你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小葵,你合该做个好丈夫好爸爸。其实没结婚也有没结的好处,比较自由……”

听听他自己在说什么,什么自由?随时来给他洗澡的自由吗?

易卿尘尴尬死了。

杨原野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之前所谓的道德底线?”

“嗯……对,我……”

易卿尘光着身子支支吾吾,愈发没有安全感,他叠起膝盖抱在胸前,膝头沾着白色的泡泡,暴露在空气中,闪着七彩的光晕。

杨原野恍然大悟,他之前全想错了。易卿尘不是反对同性恋,而是觉得插足别人的婚姻太缺德。大约是之前在医院时让易卿尘产生的误会吧。别说结婚了,从始至终,他心里只有过这么一个人呀,一个丢掉他又回来的人,名叫易卿尘。

看易卿尘这害羞又紧张的模样,再想想重逢后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杨原野相信,如果没有这层误会,易卿尘应该会愿意和他再试一试吧。

脑海中跳出一幅画面——易卿尘被邀请去家里做客,推开门,发现他以为的“一家三口”,女儿管爸爸叫哥,老公管老婆叫妈,一定会把他吓傻,那脸色会非常精彩,想想就觉得刺激死了。

杨原野强忍住想要立刻公布谜底的激动,决定要好好计划一番,表明单身只是第一步,后续如何趁热打铁,给易卿尘安全感,让他不会再因为任何原因把自己丢下,临阵脱逃,那才是重点。

上一次的结局,如果发生第二次,杨原野也怕自己会被击垮。

空气中的沉默着实有点儿久了,易卿尘搞不清状况,以为自己对有妇之夫说那种话太失礼,分分秒秒都难熬,他得想个说辞,让这part跳过去。

要不假装失忆?然后明早推说是眼药水的副作用。

思考间,易卿尘的脑袋忽然被一张宽大而柔软的浴巾盖住。杨原野的声音从严酷的审讯瞬间变得温柔软烂,像炖了一天的雪梨:

“小尘,这一次我们慢慢来。”

易卿尘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

一百只蝴蝶在肚子里飞。

“啊……?”

他只是眼睛看不见,怎么耳朵也坏了……

蝴蝶冲出胸腔,在黑暗中,那些闪烁其词、秘而不宣的情愫幻化成金色的汛期,轻轻煽动,搅乱易卿尘的思绪。

他的世界陷入秩序的瘫痪,任人摆弄。

戴着眼罩身子微微发抖,杨原野揉揉他湿漉漉的发丝,拿起花洒,给他冲掉泡沫,臂弯插进膝窝,稳稳地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杨原野一寸一寸地为他擦干身体,穿好内裤,换上睡衣。他又紧张又激动,至于“隐私”什么的,先不顾了吧,不行还是可以再装失忆的。

杨原野把他抱到椅子上,吹风机呜呜地在头顶响,修长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柔地触碰着他的头皮。真丝睡衣带给身体一丝清凉的触感,易卿尘伸手往前探,摸到杨原野的腰,仗着眼瞎,把手搭在人家的腰上。

过后,杨原野给他热了一杯牛奶,插着吸管方便他吸。他乖巧地闷头一口气把牛奶全喝光了。

“还要吗?”杨原野问道。

易卿尘摇摇头。

杨原野轻笑一声:“好,那咱们刷牙。”

一支牙刷递到他手上,易卿尘一边刷牙,一边听着杨原野也在他身旁哧啦哧啦刷牙、咕嘟咕嘟漱口。这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两个人一起洗漱,因为太过日常,反而让人小鹿乱撞。

“今晚一起睡。”杨原野很自然地通知他。

易卿尘一怔,吞了一大口牙膏。

“噢。”

他被抱进被子里,一侧头就能枕到杨原野的肩膀。房间里谁也没说话,只有墙壁挂钟秒针滴答的声音。

失去了视觉,一切全靠脑补。易卿尘搞不清楚状况,迷迷糊糊间,闻着杨原野身上清冽的气息,渐渐地进入了睡眠。

不知睡了多久,该是药劲儿过了,他的眼睛急剧地痛了起来,头也好疼,好像有个电钻在他太阳穴下开工。他痛得忍不住开始哼哼。

肩膀倏地被扣紧,他被捞进一个热气腾腾的怀抱里。一双宽厚的大手撑着他的后背,易卿尘贪婪地往怀里钻,紧紧贴住那个身体,埋首在对方的颈窝,用鼻尖蹭着、点着,仿佛那里有他的止痛药。

他听见床头灯被拉响的声音。复古座灯上的水晶垂饰会在墙顶反射出虹彩的颜色,易卿尘心里有那个画面,虽然眼前仍漆黑一团。

杨原野关切又紧张:“怎么了?告诉我哪里疼?”

易卿尘张了张嘴,嗓子哑得很,勉强发出几个音节:“……头疼,哪儿都疼。”

杨原野扶着他靠坐起来,伸出一只手来探他的额温,之后杨原野又用脑袋抵着他的额头,又试了一遍温度。

“是有点儿发烧。”

身旁的位子忽然一空,易卿尘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心慌意乱。手背被拍了几下,他得到了抚慰才松开了手。

“来,张嘴。”

杨原野往他嘴里喂了几颗药,他服了药,又被放躺下。床头灯啪地一声关上了,反正都是黑暗,对他也没区别,杨原野在身边就好。

易卿尘恍惚间好像又睡着了,一阵冷一阵热,他身体难受,转过身去紧紧地搂住身边的人。

他枕着杨原野的手臂,好像在做梦。

梦里,他侧身攀附在那结实的身体上,伸出一只手抚摸着杨原野的脸颊,从头发到眉骨,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摸到两瓣薄唇,手指在那里辗转片刻,又向下探索,越过下巴,落在喉结处。

他感觉到杨原野的喉结在他指下滚了滚,带来一阵很奇异的感觉。他反复地抚摸他的喉结,细致柔情。小腹痉挛似地抽搐了一下。

呼,这个梦好真实。

耳畔呼吸渐重,杨原野一个覆身压在他身上,停了几秒,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易卿尘,老实回答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和我联络?”

联络?他怎么敢……如果当初不是走投无路,他怎么会放手离开?一旦离开了,他又怎么敢联系杨原野?哪怕只是再听见他的声音,都会忍不住要跑回来抱住他吧……

在梦里是可以说实话的。

“我……我那时想好了彻底不再见你,怎么会和你联络呢?”

轻轻一声叹息后,杨原野用凄切的语调问道:“那,这些年有没有……想我?”

易卿尘胸意如堵,眼眶发热,想起这些年自己在渝州苦熬的日子,戚戚地说:“有……”

杨原野如见生机,急切地颤抖着声线追问:“有多想?”

“很想很想……”

宽大的手掌揽住他的腰身,杨原野潮湿的喘息打在易卿尘的脖颈,不敢相信一般反复确认:“每天都想我吗?”

“嗯。”易卿尘哑着嗓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我每天都想你,想了很久。我好怕你已经把我忘了。”

梦里的画面昏暗中闪烁着朦胧的光影,他感觉到杨原野伏在他身上,画面静止了。渐渐,阿野的肩膀在发抖,好像在哭。良久,一只手温柔地将易卿尘额前的发丝拢向耳后,带着哽咽叩问:

“既然想我,那为什么不回来啊……”

易卿尘禁不住,泪水从眼角潸潸而下:“我后悔了,阿野,我知道错了,你罚我吧。你,还要不要我……”

他的眼泪打在杨原野的指腹上,身上的人一低头,湿热的舌尖舔吻走他的泪珠。

“我要你,怎么会不要你呢?现在就要。”

杨原野迫不及待地摸了进来,那手掌碰到易卿尘发烫的身体,冷感瞬间从手掌传递到全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易卿尘止不住地开始哆嗦,那只手游走片刻,停下了,停在雷池面前,强忍着不再继续。

“宝贝,今天不行,你好烫,我再禽兽也不能这样欺负你……”

耳畔喘息浓重,混合着化不开的情欲。

不是说了要我吗?为什么又不要了?

易卿尘从鼻腔里溢出几个断续的哼音,直觉以为那个让他眷恋的胸膛要离他而去,他又要失去他了,于是使劲地摇了摇头:“别,我没事,你做你的……”

杨原野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拇指把他的碎发往上捻去:“等你好了……来日方长,乖,要听话。”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见他妈的鬼去吧!

他哪里还有什么来日呢?梦一醒,那就是别人的男人了。就算是肖想,都是罪恶。

他现在就要。

“我对你没吸引力了吗?你怎么忍得住?”

易卿尘委屈巴巴地伸手扯自己睡衣的扣子,急切地把自己献出去,扣子一颗接一颗落下、皮肤裸露接触到空气,好冷,他感到一阵耳鸣和头晕袭来,脑中的画面灰暗下去,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易卿尘病晕了,烧得脸颊通红,杨原野皱着眉,把他紧抱在胸口。怀中人额角的汗珠浸湿了头发,神形涣散的模样,惹得人心疼。

拥有一个人,最直观的证据就是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

三十九度,是一具发烧的肉身的温度,六欲七情,贪嗔痴,怨憎会,都来自于它。肉身不下贱,只是不善于说谎。脑子才会说谎,会伪装,自作聪明。

杨原野借着月光观察怀里的人。

他不知道易卿尘是从什么时候起对他动了真心的,而这真心里面又掺杂了多少同情和愧疚的成分。但他终于确定了,易卿尘心里有他。

易卿尘喜欢他。

他等了四年的答案,终于不再在风里飘,就在今天落了地。

他将他狠狠地揉进怀里,加强这种实感。

其实,他很早就爱上了易卿尘。也许四年前第一次在暴雨中见面,他就在他心里了。

可那时的他十九岁,不懂怎么爱一个人,血气方刚,想到抄捷径、走近路。于是杨原野作弊,幻想通过“性”,直达亲密关系。

在他们还是朋友的时候,他便“算计”来了和易卿尘的一夜春风。

那是他启程去台湾的前一晚,他和易卿尘应邀参加一个网红的私人party,北郊的温泉别墅,男男女女衣不蔽体饮酒作乐,犹如现实版的酒池肉林。

杨原野在泳池前的吧台寻到易卿尘,他当时正被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纠缠灌酒。杨原野冲过去,一把夺过男人递给易卿尘的蓝色鸡尾酒,仰头替他喝下,一饮而尽。

那杯普普通通的鸡尾酒,度数不高,味道不佳,但却给了杨原野最完美的借口。

他灵机一动,谎称酒里有情药,硬是缠着易卿尘对他负责。

易卿尘把他带去酒店的客房里,见他实在难耐,便拿出电话,从网上找到一个专业“上|门|服|务”的“夜玫瑰公主”。易卿尘焦急地给公主打电话,可打了两次,都无法接通。

杨原野抽走易卿尘的手机,丢进放满水的浴缸,他力气大得很,将易卿尘拦腰抱起来,压在床上。

易卿尘慌乱地凝着他,呼吸急促。

杨原野不管不顾地去解身下人的裤子,嘴上央求着:

“自己的债自己还,我不要别人,我想要你……给我吧,我受不了了……”

他不知如何让易卿尘接受他的示爱,毕竟他是个男人,索性不如归咎于一场意外。

那一夜过后,男孩们都变成了男人,卷在脏污的床单里,那根断掉的红色平安绳昭示着初夜的荒唐。

第二天早晨,易卿尘并没有过分责怪他,偎在他怀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在机场,他们的拥抱甚至充满了希望;在台湾,他总能从易卿尘的声音里听出关切。

他以为,易卿尘也喜欢的。

后来他才发现,那都是他自以为的。

结束来得那么突然,像那场台风一样,猝不及防,卷走了他最珍视的一切。

他终究是做错了。他不知道易卿尘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才离开他。

等他从台湾回来京北,胡同的老房子早已人去楼空,易卿尘和秦叔都不见了。

他找遍了京北的大街小巷,去了每一个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街道依旧,春风依旧,巷口的小猫依旧,只是他爱的人,再也不回来了。

这些年,杨原野经常一个人去老房子,门口垫子下面的是信箱钥匙,信箱里面有大门的备用钥匙,这是易卿尘的“套娃”路数,杨原野最熟悉不过。

他总觉得也许哪一天,易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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