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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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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言从漏雨巷子中回到刑部的时候,心脏还感觉跳地很快。

如果不是他刚好要去查京兆尹呢,如何不是刚好在有人想要杀了谢昭宁之前救下她呢?

沈不言心绪不定。

想要喝水,杯子里的水却尽数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沈不言浑然不觉,直到墨书提醒才发现。

看着渐渐落下去的夕阳,沈不言发现,自己思索的东西解开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担心谢昭宁?

是因为他不想谢昭宁受到一点伤害。

谢昭宁不愿意告诉自己受到婆母的欺负,不愿意告诉自己母亲和弟弟妹妹发生了什么,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她和那个铺子的关系。

都让沈不言烦闷无比。

因为担心,所以烦闷。

就是像一种情愫,丝丝缕缕缠绕在沈不言的心脏处,时不时让沈不言感觉心脏发紧,时不时让他感觉到心脏抽痛。

欢呼雀跃的时候,就像一根羽毛一样在心脏处轻轻搔弄着。

这便是书中所说的爱情吧。

他应当是爱上了谢昭宁。

在刚开始自己的眼中,谢昭宁只是一个木讷温善的女子,能够做好国公府的一切。

作为一个妻子是在合适不过。

就算自己未能在新婚夜与她行夫妻之事,这也无所谓。

就算谢昭宁在其中受到婆母的磋磨,他也只是认为自己可以适当约束母亲,但没法管教母亲。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沈不言的想法变了。

他开始在意谢昭宁的想法。

在意谢昭宁口中的易哥哥是谁,在意她与陆放一起吃茶,在意她去单独找陆放拜托事情也不曾告诉自己一声。

他在意的东西很多,可看到的东西很少。

他想。

他爱上谢昭宁了。

在不知道什么的时候。

他想去轻吻她的唇角,哄着她让她不要害怕。

秦老头进来的时候便看见沈不言沉思的模样。

他敲了敲桌案,“你今日正好抓住了京兆尹官商勾结的证据,高鸣已经带人去搜他的家了,估计不久就能搜出更多证据。”

秦老头夸赞道。

“我看荀殷那个老头好像没有刚开始那样敌视你了。”

沈不言说道,“这次太子党损失惨重,恐怕会直接来个大的。”

秦老头感慨,“你呀,就是整天思虑太重,小心长了白头发你媳妇儿就不要你了。我听他们说在漏雨巷里面他们还见着你媳妇了,唉哟,听说你们那个黏糊劲哦。”

沈不言第一次红了耳尖。

秦老头更加来劲了。

“我就说吧,你肯定是像我一样,坠入爱河了!”

说着,秦老头又准备大讲自己与自己夫人的爱情故事。

沈不言赶紧说道,“秦大人,我得赶紧去提审一下今日抓来的人。”

冬日里很冷。

夜晚下了第一场雪。

谢昭宁正在仔仔细细描摹着新的样式。

为沈慕青的婚宴。

但并非是自己送给他,而是通过玉兰阁给沈慕青。

她想把玉兰阁做出自己风格的特色来。

让贵女们一眼都能看出来这是玉兰阁的衣服。

翠儿蹦蹦跳跳进来,“姑娘,外面下雪啦,下的是第一场雪!”

丫鬟们都跑出去看。

谢昭宁站在门廊上,看着雪粒一颗一颗飘下来。

刚开始,只有一朵、两朵。

后来,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

很快就覆起来了白霜。

“长宁,把大氅拿来。”

这个时间应当是沈不言回来的时间了。

谢昭宁想,应该是时候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或许也要说说自己并不想呆在国公府了。

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吗?

他应当会同意。

毕竟沈不言如今官至刑部尚书,是整个大梁朝最年轻的尚书。

到时想要嫁给沈不言的人应当不胜其数。

便不会在意自己是否会离开。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

沈不言从马车上下来。

在看到谢昭宁站在光下等着自己的时候赶紧上前。

“夫人怎么不在屋子里面等我,外面冷。”

谢昭宁把大氅递给沈不言。

“我看外面下雪了,应该会比较冷,给夫君送件衣服。”

沈不言接过大氅,却将它披在了谢昭宁的身上。

“夫人身子弱,得多养养。以后天气应当会越来越冷,夫人不用在外面等我,我会多穿些衣服的。”

“好。”

屋内的炭火烧的很足。

谢昭宁把早早焖好的羊肉锅子让人端了上来。

盖子打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天冷适合吃羊肉锅子。”

谢昭宁又往里加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芫荽。

沈不言夹了一块羊肉给谢昭宁。

“夫人多吃点,我离开府前看你似乎很痛。”

沈不言说的是谢昭宁每月月事。

谢昭宁原些日子操劳过度,便总会在月事这几天疼的没法,即使是长宁熬了红糖水也没用。

大夫总是说要吃一些温补的东西。

但在谢府吃不上。

“夫君,其实你今日去的那个铺子是我开的。”

谢昭宁现下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沈不言会如何想。

谢昭宁又想起那日回来沈不言发了狠,要自己吞进去。

那沈不言应当是听见了自己与陆放的对话。

谢昭宁停下碗筷。

鼓起勇气说道。

“夫君,我自小在李姨娘膝下长大,姨娘待我很好,但家中规矩颇为森严,嫡庶有别,故而母亲一直想办法想要养活我们三个。年纪渐渐大了之后,我学习了刺绣的手艺,便自己刺绣拿出去卖。有时候弟弟妹妹嘴馋,想吃些零嘴,我便赚钱给他们买。”

沈不言是第一次听见谢昭宁提起这些。

沈不言注视着她。

“妹妹患有喘症,小时候一个赤脚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岁。我便一直在想办法,这也是那日我让陆放帮忙找的大夫。”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把所有的声音都掩埋了起来。

屋内只能听见谢昭宁的声音。

沈不言轻轻擦去谢昭宁脸上的泪珠。

“后来,我自己开了间铺子,想要多赚些钱给妹妹治病。但京城的医生能找的都找过了,都没有什么办法。”

沈不言问道,“夫人为何不用我给你的钱?”

谢昭宁抬眸望向沈不言,清冷的眸子里满是不解。

“如若我用的话被婆母发现恐怕会被责骂。”

谢昭宁对这件事情不欲说的太多,不管沈不言如何说,只要他们还生活在国公府,沈不言就逃不掉礼法这一关。

他就算不听王氏的话也总会受制于王氏。

血缘关系浓于水。

“那夫人,以后直接用我给的可以吗?”

“我用过了,上次采买丫鬟的时候,用了你的一百两银票。”

“我知道,可是之后应当是没再用过了。”

沈不言有一次看过,银钱几乎没有动。

墨书说谢昭宁只用过一次,还是在墨书的面前拿的银票,之后便没有再来过了。

“好。”

外面万籁无声。

“妹妹和母亲的病,我会想办法的,夫人不要担心。还有如若弟弟妹妹想买一些吃食,你用我的钱买,就当作我给弟弟妹妹买的,可以吗?”

“好。”

沈不言牵着谢昭宁的手来到了窗边。

将窗户打开。

窗户上已经落上了一层积雪,虽然不算很厚,但很是漂亮。

暖黄的灯光照在谢昭宁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更显明媚,像是冬日里的暖阳,总是让人忍不住靠近。

沈不言指着海棠苑内的一棵树。

“夫人知道那是什么树吗?”

谢昭宁摇摇头,“不知道。”

来到海棠苑已经快一年了,谢昭宁从未见过那棵树开出花儿,只见过它在夏日里长过绿叶子。

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颗树。

“是桂花树。”

谢昭宁有些诧异,“我从未看见桂花。”

沈不言有些自嘲笑笑,“这棵树是我六岁那年种上的树,那个时候我栽了一颗桂花小树,每天浇水就等着开出桂花,但已经十四年了,从未开过。”

沈不言捋了捋谢昭宁耳边的鬓发。

“我想,这颗桂花树应当与夫人一样坚强,从未放弃过生的希望,没有水就靠着雨水,一年又一年的努力。”

沈不言低头,稳住了鹅绒大氅下裹着的谢昭宁。

沈不言相信,她的夫人总有一天会愿意为他开花的。

不论陆放,还是所谓的易哥哥,都做不到与自己比。

沈不言今日依旧没在床上,而是在窗边的小塌上。

谢昭宁甚至都可以看见窗外的风景。

大雪一直没有停下过。

雪停了,沈不言才结束。

沈不言抱着满身热气的谢昭宁泡着澡,又忍不住亲吻着谢昭宁。

“宁宁。”

是久违的称呼。

谢昭宁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缺失了一块。

她想,那件事之后再说吧。

便是,不要破坏了着良辰美景。

床榻上不似前几日冷冰冰只有谢昭宁一人。

今日多了一人像是发热的炉子一样,被沈不言抱着,谢昭宁没有感觉到寒冷。

“夫人睡吧,明日我休沐陪着你。”

在温暖的怀抱中,谢昭宁渐渐进入了睡眠。

翌日起床的时候,沈不言还没有离开,呼吸均匀躺在谢昭宁的身边。

谢昭宁也没有唤长宁进来,而是一眨不眨盯着沈不言。

真好看啊。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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