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堞试图阻止厉璨月。
他怎么可以想一出是一出,突然让自己当王妃!这哪里是小小路人甲才拥有的戏份,突然给他加戏做什么?他急得团团转,脸颊的肌肤本来就薄,这会儿小脸透着粉白,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厉璨月。
厉璨月却误会了,以为他不满足这个位分。“我说,我可以封你为妃,但是皇后之位就不要妄想了,这不是你可以轻易做得起的。”
他没想到,原来的人居然还不满足,但是谁让他喜欢上他了呢?情窦初开的厉璨月,情愫来得汹汹,想到之前对待白堞的种种行为,他就万分愧疚。他居然想过要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到别人身边,真是罪该万死。
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他握起白堞的手说:“你放心,在朕身边,朕不会让你受到半分委屈。”
旁边的工人眼观鼻,鼻观心,内心波澜起伏。他们没有想到,皇上竟然封了一个没有名分、从外面带过来的青楼男子为贵妃。简直是一步登天,他们这下更不敢轻慢白堞,毕竟皇上把人看成心尖尖一样,生怕会触到了这位的霉头。
白堞急得要死:“你快收回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当你的妃嫔。”
厉璨月说:“皇上说话,一言九鼎,断然不可更改的。而且,你不想成为我的妃嫔,你想成为谁的?”
白堞急了:“没有,才没有。”厉璨月这才喜笑颜开。
这个消息很快从皇宫散播出去。厉宴屿在王府中端着茶水的时候突然一顿,他没想到,他刚刚拒绝了厉璨月给他送美人的请求,不求黄金,他自己就封了一个妃子了。而且,根据他所知道的,皇帝要送给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封妃的那一位。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不太明白,既然无心送人了,还找他消遣做什么。但细细想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虽然有点失落于厉璨月突然的决定,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给他,但是,他家那人这样做安排的话,就没有办法将那个人塞给他了。
本来心中的石头应该落地,但为什么不知道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心堵得发闷。手下来禀告,那位大臣又来了。大臣进来了,先向厉宴屿行了一个礼,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幽怨的神情。
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答应过对方要劝一劝厉璨月的,结果不仅没有劝住,人家还立马封了妃子。那个大臣刚开口说:“王爷,语气优越,哀转久绝。”厉宴屿突然咳嗽了两声,把茶水放下。
他解释了一下:“其实……”
那个大臣皱着眉头听完,分明是听他说完了,却还是跟没有听到一样。他继续说到:“皇上的岁数还小,正是容易被奸人蒙骗的时候。王一宁要多帮忙看着一点,这次这个妃子就是王爷从烟花之地带回来的男子,能有多干净?所以王爷你千万要重视。”
听着他的絮絮叨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上划过一丝烦躁。他在想,要不然把这个老匹夫赶出去算了。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真是唐僧念经,叫人遭不住了。
而且,不想惹的一身骚,他是万人之上,皇上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能做什么?太想当然了。厉宴屿此时的神色已经冷了下来,颇有几分他正常上声名赫赫的严肃气息。
那个大臣说着说着,气势就弱了下去,看着厉宴屿的脸,声音小了下来。他也是忘记了,就算自己小的时候照顾过他,但他毕竟还是一个王爷。他或许不应该来这一趟的,但是皇上的事情他又着实忧虑,哎。
厉宴屿沉着脸,突然接上思绪,不过他说的厉璨月是从烟花之地,也就是青楼把人弄出来的……这个时候,探子来报,看了一眼大臣,大臣知道这次自己的目的可能无法达到了,但还是恭敬地退了下去。
线下都是自己人,他直接对着探子颔首。探子一身黑衣,直接来报:“王爷,之前皇上曾经去过青楼,花费5200真金白银买了一个花魁,就是宫中的那位。”
挑眉,听着探子向自己报告,不足为奇,厉璨月曾经经常这样做这种事情。然后欢愉一夜之后,就像突然变了脸一样,将人放养到偏院,或者给一笔钱让对方出宫。
这当然不是他有什么恶劣的品性,而恰好是厉璨月的心结所在,他不举。所以有一段时间,他终于到处搜罗美人
往自己宫中塞。但也只是从前热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渐渐淡了下来,只是频率上下降而已。对于这种事情,他没有放在心上。但他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沉。
他就听到探子接下来说到:“但是据属下调查,那位真正的花魁早就收拾包袱连夜逃走了。
但是这青楼之中却无半点消息,更别说有一个花魁失踪了。
青楼绝对不可能会让这件事情这么轻易过去,就属下所知,他们为了这场拍卖业筹划了将近两个月,就是为了大放异彩在这京城的胭脂青楼中博得一席之位。所以周围严格防守,绝对不会让人轻易逃走。”
厉宴屿思索的手突然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