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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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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想去哪都可以。”顾晚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这么凉,也不知道加衣服。”

赤炎在魔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首席护法,是前任魔尊的心腹,也是他寻回了顾晚。于公于私,顾晚对他都十分敬重。

除了,天虞的事情。

也不知他从前和萧纵结了多大的仇,招摇山一事后更加耿耿于怀,只恨不能置萧纵于死地。前两年因为顾晚根基未稳,修为尚浅,这些事情也就没有搬上台面。

近些日子以来,顾晚的古魔心法已然大成,他再也按耐不住,三番五次提及要攻打天虞。

“和罗绮捞金鱼玩,总是捞不到,气不过就自己上手去抓了。”慕怜笑盈盈地拥住顾晚,像是没有听到任何话一样,依旧是无忧无虑的少女。

顾晚抬手抱住她,眼里是晦暗不明复杂情绪,最终那翻江倒海的浪潮归于平静,他轻声道,“就要大婚了,紧张吗?”

慕怜摇摇头,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凑到顾晚耳边,小声说,“我很是期待。”

她的手环在顾晚腰间,踮着脚吻上顾晚的脸颊,期待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碎瓷片散落在议事厅中央,茶水晕染开来,是她从未见过的,顾晚暴戾的模样。慕怜只是任由顾晚拥住她,紧贴着,似乎这样两颗心就能毫无间隙。

“卿卿。”最动情的时候,他眼里也生起雾气,像朦胧云彩下一轮红月,美得妖冶。

王座之上两个人身影几乎重叠在一起,风一吹,黑金的纱帘便摇曳着,只有粗重的喘息在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

慕怜有些难耐地想推开顾晚,手腕却被一把攥住,一怒四海臣服的魔尊声音嘶哑,饱含未发泄的情|欲,对她说,“别走。”

像是恳求。

*

连下了一整日的雨,慕怜罗绮在池边看红鱼,来来往往的宫人今日都有些神色匆匆。

罗绮紧张地悄悄看了一眼慕怜,见她正专心致志地喂鱼食,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天边乌云渐渐散开,太阳躲在云层后面,只透出碎光。池边被风刮倒的青草还折着腰,傍晚时分的天晴,让人有股幽长的惆怅感。

慕怜回到寝殿,那里已经铺上了柔软的地毯,到处是艳红之色。她给小花灵换上新衣,红彤彤的,是罗绮特意做出来的。

小花灵飞在镜子前看了好半天,似乎很满意的样子。

“别给太多灵石给她吃。”慕怜对罗绮道,“也别总让她在房间里睡大觉,都快胖得飞不起来了。”

小花灵涨红了脸,努力挥动着翅膀,不满地抗议道:“卉卉才没有,胖!”

罗绮在中间,捂着嘴发笑,她把小花灵抱在怀里,对慕怜道,“夫人早些休息吧,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可有的忙呢。”

慕怜静静点了头,看着罗绮蹦蹦跳跳地带着卉卉走了,盈满笑意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

夜色尚浅,隐约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弯弯的月亮像镰刀挂在枝头,叫慕怜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死神穿着黑袍,手里拿着勾人灵魂的镰刀,敲响门的那一瞬间命运就已注定。

大婚前夜,新娘与新郎是不能见面的,所以慕怜也不知道顾晚此刻在做什么。她合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而另一边的顾晚正凝神看着窗外的月亮,赤炎匆匆赶来,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他身上还沾着夜晚的露水,神情急切,“尊上,您让属下去查的事情……”

顾晚抬手打断他的话,“不必再查了。”过去的事情,重新翻出来,已没有任何意义。

“尊上,这可是扳倒慕谨行和萧纵的大好机会!”赤炎望向已然挺拔如青松的少年魔尊,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

卯时初,慕怜睡眼惺忪地被罗绮拉了起来,只呆滞了一会,并未再重新睡过去,叫罗绮很是欣慰。

“夫人,您可要打起精神来。”她一面说着,一面端来糕点,“您先用一些垫垫肚子,今天恐怕一天都不能吃上东西了。”

典礼上的装扮繁琐无比,一列队的魔族女子站在慕怜身后,眼里都透着一股要上战场一般的气势。

今日罗绮只能在一旁帮忙,她实在太小,还不能描绘出那些繁复的魔族花纹。极软的笔触碰上慕怜的肩膀,从那里延伸出长长的藤蔓,开满了绮丽的花,一直盛开到指尖。

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她背后作画,慕怜看不见具体的情状。只觉得细细的痒意从心脏弥漫出来,好像真的有一颗种子埋进了身体,会绽放出一整个春天。

魔族信奉力量与生命,魔尊代表着力量,魔后则代表着生命。生命与力量结合在一起,便撑起了整个种族,像冥河水一样流淌不息。那些枝丫在白皙的肌肤上仿佛重新得到了生命,蓬勃而青翠,凝结成画。

慕怜只当是在体验人体彩绘,看到老人浑浊眼底下的认真时,内心莫名泛起一股酸涩。

老人朝她笑了笑,声音沙哑,“夫人,愿您带给魔族安宁。”

她退了出去,慕怜还坐着,身上有些发冷。罗绮开始一层一层地给她穿婚服,把那些色彩全部覆盖,只剩下华丽的外壳。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慕怜只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净的脸上一点点增加色彩,逐渐变得明艳鲜活。

这是她第三次穿婚服了,魇妖梦境里,西月城幻境中,与前两次的虚幻不同,这一次,握在手里的东西都那么真实。

寝殿里的人渐渐都退了出去,吉时将至。罗绮打开一个不起眼的盒子,“夫人,这是尊上今日早晨要奴婢交给您的。”

慕怜打开,里面只静静躺着一枚小竹牌,上面刻着一个“绾”字。她拿到眼前看了看,竹牌上似乎还残留着温度,却又摸不到了。

罗绮提醒道:“夫人,底下还有一封信呢。”

慕怜这才如梦方醒般放下竹牌,素白的信笺上用朱红色的笔写了一段话。

吾妻卿卿:

从未给你写过信,初次提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此竹牌自我记事以来一直戴在身上,或许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信物。我不知母亲的姓名,只猜测其中有个绾字,若是日后我们有了女儿,不妨为她起名为绾。

慕怜眼睛酸得很,把信和竹牌又重新放回了盒子里,不再去看。今日青云之上朗朗晴空,她心里却是愁云密布,交杂着不安与烦躁。

等了许久,外面也没有动静。罗绮匆匆跑出去,又一脸茫然地回来对慕怜说,“夫人,尊上说,请您就在寝殿里不要出去。今日有些事情,或许会耽搁一会,您别生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大婚的吉时可是一早就算好的,怎么能耽搁呢。

慕怜却是淡淡的,反而安慰她道,“无妨,好事多磨嘛。我有些饿了,你去厨房拿些小巧的糕点来,一定要小的,我怕弄花了妆。”

罗绮点头应下,“奴婢早就该备好的,夫人您别急,我这去。”

慕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转手打开梳妆台下的小抽屉,在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里翻出一块令牌。

“夫人,尊上有命,您不能出去。”黑甲卫拦住慕怜,面容坚硬冷酷。

慕怜只拿出令牌,冷冷地对他说,“现在,我可以出去了吗?”见万魔令而不从者,受灭魂消魄之刑。

黑甲卫让出一条道路,慕怜提着裙摆,奔跑在偌大的宫殿里,像是要奔赴注定的宿命。令牌是她从顾晚书房里偷的,反正顾晚也用不着,她举着这块牌子,如入无人之境。

宫门紧闭。

越过高高的宫墙,慕怜看见天边的云急速暗了下来,乌云压境。

天虞的修士正列阵魔宫之前,萧纵脸黑得像炭一样,“孽障,当初就该打死了你,也就没有今天这些祸事了,还不快把卿卿交出来。”

顾晚身上还穿着大婚时的服饰,红衣之下,更显举世无双。他只是轻轻笑了笑,似乎没有听到萧纵的怒骂,“师尊,徒儿成婚,您准备的这份礼,也太大了些。”

萧纵被这话里的讽刺意味激得简直要跳脚,提着剑就要上前,被慕谨行一把拦住。慕谨行脸上是藏不住的憔悴,自那日慕怜无故失踪,到孔有财上山报信,再到今天与顾晚兵戈相向,他没有一刻能放下心来。

好在据孔有财说,慕怜性命暂且无虞。

“顾晚,你对你师尊,对天虞的怨恨尽管朝着我们来就是,卿卿,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卿卿,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再商量。”慕谨行有些想叹气,他是不支持这样大张旗鼓闹得势不两立的,奈何萧纵一定要大义灭亲。

“师兄,跟这个魔族余孽有什么可商量的,踏平了这里就是。”萧纵怒火熊熊燃烧。

对面的赤炎也是用极怨毒的眼神盯着萧纵,他在顾晚身边沉声道:“尊上,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您万万不可再动恻隐之心。魔域里,这些修士的灵气都会大打折扣,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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