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渊音走进了分配给她的实验室。她正专注地研究装甲数据，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哇，新来的技术员好可爱啊！"一个活力四射的声音传来。
林渊音以为是个甜妹，转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女孩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心里一惊“居然是个酷姐”。她的装甲处于待机状态，覆盖在皮肤表面的纳米材料泛着金属光泽。
"我是黎霏瑶！"女孩蹦到她面前，"听说你要改造我的装甲？"
"林渊音。"她简短地回答，眼睛已经被装甲的构造吸引，"这套系统的设计很独特。"
黎霏瑶得意地转了个圈，"这可是最新型号，不过..."她压低声音，"神经链接总有点不太灵敏。"
"让我看看。"林渊音调出检测程序，"可以激活装甲吗？"
数据流开始在屏幕上滚动。林渊音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时发出一声轻笑："这个设计有意思，但工程师太保守了。"
"什么意思？"
"他们把量子处理核心的功率限制在70%，"林渊音指着一串代码，"害怕系统不稳定。但只要重新设计信号通路，完全可以发挥100%的性能。"
黎霏瑶眼睛一亮："你能做到？"
"当然，"林渊音嘴角微扬，"在修理店的时候，我就喜欢把机器改到极限。现在..."
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轻点："这套装甲，我有很多想法。"
"太好了！"黎霏瑶兴奋地说，"要不要去训练场看看实际效果？"
"现在就去？"林渊音挑眉，"我还没完成初步分析。"
"数据哪有实战直观啊！"黎霏瑶拉着她往外走，"而且我看你手痒得很，想试试这套系统吧？"
林渊音没否认。从看到装甲的第一眼，她就想深入了解这套系统的每个细节。在科技学院时，她就以改造设备出名，每次都能把性能提升到极限。
训练场中，黎霏瑶的装甲完全激活。纳米材料覆盖全身，在灯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
"看好了！"她在场地中央摆出起手式。
训练程序启动，全息投影构建出模拟战场。林渊音一边记录数据，一边观察装甲的每个细节。每次黎霏瑶转向时的微小停顿，能量波动的规律，都被她捕捉到。
"怎么样？"黎霏瑶做完一套动作，"发现问题了吗？"
"发现了三个。"林渊音调出记录，"首先是神经链接的延迟，其次是能量分配不均衡，最后..."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我有个想法，可以让装甲完全配合你的战斗风格。"
"什么想法？"黎霏瑶凑过来。
"你的战斗风格很灵活，喜欢高速移动和突袭。"林渊音在全息屏幕上画出几条线，"如果把能量分配重心放在推进系统，再加上改良的神经链接..."
"就能让装甲跟上我的速度？"
"不只是跟上，"林渊音眼中闪着光，"我要让它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在科技学院时，我研究过生物电信号和量子计算的结合应用。只要把这个理论用在装甲上..."
"好厉害，这样才有资格来维护我的装甲"，黎霏瑶心里对这个天才大加赞赏，转移话题，"对了，你饿不饿？我这里有点好东西。"
她从随身背包拿出一个密封容器："上次任务的收获，真正的兔肉！"
林渊音看着容器里的肉块："你在废墟边缘找到的？"
"聪明！"黎霏瑶把肉块放进加热器，"我还找到了些野生蘑菇。这可比合成蛋白好吃多了。"
香气很快弥漫开来。林渊音看着眼前的食物，想起了在修理店时，每天只能吃合成食品的日子。
"对了，"黎霏瑶一边吃一边问，"你之前在哪里工作啊？"
"科技学院。"林渊音咬了一口肉。
"全球科技学院？"黎霏瑶睁大眼睛，"那可是最顶级的学府！你是那里毕业的？"
"嗯，不过我还没毕业呢。在那之前，我家是开修理店的，我需要帮忙维修各种设备。"
"修理店？"黎霏瑶来了兴趣，"怎么会从修理店到科技学院的？"
林渊音的眼睛亮了起来："在修理店时，每天都在研究各种机器。从最简单的电路板到量子计算设备，只要送来维修的，我都会把它们拆开研究。晚上的时候，用修好的终端下载学院的公开课，自学的。"
"就这样考上的？"
"嗯。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考试反而不难。"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就像现在这套装甲系统，它的核心其实和我在修理店见过的量子计算机很像，只是更复杂，更精密。"
黎霏瑶托着下巴看她："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过..."她狡黠一笑，"你一说到技术就特别兴奋呢。
"因为装甲系统很有意思。"林渊音咽下嘴里的肉，"特别是你的这套。"
"大多数装甲都追求防护力和火力，但你的这套更注重机动性和反应速度。"林渊音说，"就像它的使用者一样灵活。"
黎霏瑶笑了："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只是陈述事实。"林渊音低头继续吃饭，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诶，你脸红了！"
"没有，是训练场太热。"
"训练场有温度调节的。"黎霏瑶坏笑着凑近，"承认吧，你是在害羞。"
林渊音放下餐具："明天我要开始改造装甲了，你要配合做一些测试。"
"喂，别转移话题啊！"黎霏瑶看她这样，反而更来劲了，"不过也好，以后有的是时间和你相处。毕竟我们要一起工作很久呢。"
"一起工作很久？"林渊音抬头。
"当然啊，"黎霏瑶说，"装甲战士和技术员是固定搭档。以后的任务我们都要一起执行。"
林渊音愣了一下："任务？"
"对啊，你以为技术员只负责维护装甲吗？"黎霏瑶笑着说，"在战场上，我们需要随时调整装甲的性能参数。特别是在你改造之后，肯定需要实战测试。"
"所以我要跟着你出任务？"
"怎么，害怕了？"黎霏瑶调侃道，"放心，技术员只需要在基地后方，而且有我保护你。"
林渊音摇头："不是害怕。只是..."她停顿了一下，"在科技学院时，都是在实验室里工作。现在要去战场..."
"会很刺激的！"黎霏瑶兴奋地说，"想象一下，你设计的改进在实战中发挥作用。这不比在实验室有趣多了？"
林渊音看着黎霏瑶闪亮的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组织要把她们搭配在一起。一个沉迷技术，一个热爱战斗，却都对自己的领域充满热情。
"说到实战，"黎霏瑶突然正色道，"你知道奇点秩序在做什么吗？"
林渊音摇头："了解得不多"
"我们的目标很多，其中之一是对抗'净化者'，"黎霏瑶压低声音，"那些疯子想要人类放弃科技，回到原始状态。"
"放弃科技？"林渊音皱眉，"在这片废土上，没有科技就无法生存。"
"他们认为科技导致了大灾变。"黎霏瑶说，"最近开始袭击科技设施，抢夺资源。但这只是我们要处理的问题之一。"
"还有什么？"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黎霏瑶耸肩，"每个任务都是单独下达的。不过听说组织在研究一些更重要的项目，比如装甲系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林渊音想起了实验室里看到的其他设备以及那个“S”项目："所以我被招募，不只是为了改造装甲？"
"谁知道呢，"黎霏瑶笑着说，"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专属技术员。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专属技术员？"林渊音挑眉。
"对啊，"黎霏瑶眨眨眼，"从今天开始，你就只负责我一个人的装甲了。"
"组织是这么安排的？"
"每套装甲都是独特的，需要专门的技术员来维护。"黎霏瑶把最后一块肉放进嘴里，"特别是在你改造之后，更需要专人负责。"
林渊音若有所思："所以其他装甲战士也都有自己的技术员。"
"没错。"黎霏瑶站起身，装甲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出金属光泽，"明天就要开始改造了，你准备好了吗？"
"嗯。"林渊音收起餐具，"我已经有了初步方案。"
"那我们明天见！"黎霏瑶朝她挥手，"记得休息好，别熬夜研究数据。"
看着黎霏瑶离开的背影，林渊音打开终端，调出今天收集的数据。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要熬夜了，但这种沉浸在技术中的感觉，让她感到异常兴奋。
实验室里，林渊音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马不停蹄。装甲系统的数据流在屏幕上展开，每个模块都被她仔细分析。
"神经链接延迟0.3秒..."她在记事本上写下关键数据，"能量损耗率32%..."
训练场的画面在她脑海中回放。黎霏瑶的每个动作，装甲的每次反应，都在告诉她系统需要改进的地方。
"如果重新设计量子处理核心..."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把能量分配重心放在推进系统..."
全息屏幕上，新的设计图开始成形。这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系统，专门为黎霏瑶的战斗风格定制。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开了。
"我就知道你还在这里。"黎霏瑶的声音传来，"不是说了别熬夜吗？"
林渊音转身，看到黎霏瑶端着两杯热饮走进来。
"这是..."
"提神的饮料，"黎霏瑶把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既然劝不动你去休息，至少补充点能量。"
"谢谢。"林渊音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甜味，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你也没休息？"她问。
"刚做完日常训练。"黎霏瑶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到实验室还亮着灯，就猜到你在这。"
林渊音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你每天都训练到这么晚？"
"当然，"黎霏瑶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装甲战士必须保持最佳状态。说起来，你的改造方案想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了大概框架。"林渊音调出设计图，"主要是这几个部分..."
"等等，"黎霏瑶打断她，"现在不是讨论技术的时候。你看起来都快累趴了。"
"但是..."
"没有但是，"黎霏瑶站起身，"收拾东西，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开始改造呢，你总不想在最重要的时候犯困吧？"
林渊音看着眼前的设计图，又看了看黎霏瑶："再给我半小时。"
"不行，"黎霏瑶直接关掉了全息屏幕，"我可不想我的专属技术员因为过度劳累出错。"
"你的专属技术员..."林渊音轻声重复这个词，"为什么是我？组织里应该有更有经验的技术员。"
"这个嘛..."黎霏瑶神秘地笑了笑，"现在，回去休息。"
林渊音站起身，收拾好终端。实验室的灯光渐渐暗下来，只剩下设备待机时的微弱光芒。
"明天见。"她说。
"等等，"黎霏瑶叫住她，"你住在哪个区域？"
"B区。"
"太好了，我也在B区！"黎霏瑶跟上她，"一起走吧，顺便给你讲讲任务的事。"
走在深夜的基地里，听着黎霏瑶讲述她的战斗经历，林渊音感觉这个陌生的地方似乎没那么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