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喘不过气。被憋醒的睁开眼,看见了自己躺在陌生房间,而背后有人紧紧胳膊环绕我的脖子,跟树懒一样抱在我身上。
要死了……
我面露痛苦。
虽然看不见是谁,但是我看见了身侧散落的橘橙色头发,一眼就知道我又是来渡劫的。
“救命……”我艰难的想挣脱,但他抱的真的很紧。
越挣脱越难呼吸,我艰难伸手往后拍他,想把他拍醒。不要啊,我可不想窒息死在他旁边。
要死也要和最爱的人殉情!
似乎听见我的薄弱的呼救,身后少年唔了一声,力气放松了不少。
我有机会挣脱,深呼吸着美妙的空气。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差点弄死我的少年。
没想到脚被他狠狠抱住。
“啊啊啊啊啊!”我惊叫。
神经病啊!
一样的大力气挣脱不出来,被陌生人接触更是让我心急如焚,我怒气冲冲的抓他的头发那个小辫子。
暗杀他,趁现在没有人赶紧暗杀他!让世界上少了神经病不要感谢我——
“咳咳。”突兀的咳嗽声在门口响起。
我这才发现,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而门口有很多双眼睛在偷偷观察室内。
在咳嗽声响起后,门口明显的骚乱了。
一堆人各用“找信号”“任务没做”“一起上厕所”的借口纷纷离去。
最后只剩下大叔站在那。
而我风中凌乱,呆滞的看向门口,手中还揪着少年的小辫子。
大叔沉默了良久,又默默流下鼻血。
“……?”
我疑惑的歪头,顺着视线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过膝的旗袍此刻乱糟糟的堆在腰上,露出我的短裤。
我怒骂:“你在流什么鼻血啊!这是短裤啊短裤!又不是内裤!”
大叔别过头擦着鼻血:“啊抱歉,最近熬夜太多了,就吃了很多很滋补的食物。”
第三次了!这家伙为什么动不动就流鼻血!可恶!肮脏的大人!
等等,第三次?我突然想起了,我好像之前见过这家伙。
我露出阴阳怪气的笑容。
妈的,一群神经病。
话音刚落,原本抱着我的脚的少年得寸进尺的翻了个身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身旁还飘着好多zzz。
“……”我
“……”大叔。
我用着眼神控诉大叔,有一种他带出来的孩子居然这个样子的谴责。
一眼就知道是他的错。
大叔无语的抓了抓头发,认命的走过来想把少年抓走,不过怎么扯都扯不开,我抓住大叔,大叔抓着少年,少年粘着枕头(我)
一副三人行的模样,再次吸引了门口的吃瓜群众。
我和大叔停止动作,表情迟疑。
“关门吗,门口可是站着一堆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碍事家伙。”他。
“……关门吧。”
我说完就后悔了,如果关上门他们更是议论纷纷——解释不清了啊!
但是大叔已经把门用力关上转身回来了。
算了,议论就议论,反正我之后跑回地球影响不到我。大叔你就活在议论纷纷当中吧!
又是一波用力扯,在我们二人的不懈努力下,我的旗袍裙摆被少年撕碎的前提,终于分开了。
我有点无语的盯着自己的裙摆,大叔挠头,把自己的黑色披风扔给我。
“为什么把我和这家伙扔在一起啊。”我抱怨着套上对我来说略显宽大的披风。
一觉睡醒发现和陌生少年同床共枕,真的害怕被警察找上门来抓进监狱。
不对,我就是警察——
大叔别过头挠脸:“忙忘了。”
我低着头看向自己破碎的裙摆。
不过我也真的是战损高手,完好衣服在我身上天天出事,我的真选组制服就经常缝补。毕竟平时任务经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不是冲田总悟的炮火就是奇奇怪怪的魔法伤害。
啊啊,真想去买怎样都不会破损的布料做套衣服。
大叔盯着我有点情绪低落的模样:“也别这么沮丧,也有好消息的,已经处理完事情飞船也已经起航去地球了,等到站,你就可以回地球了。”
“真的吗!太好了!”这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好消息,让我非常欢喜,忍不住小跳欢呼露出笑脸。
“噗——糟糕,止不住了。”大叔慌张的捂住口鼻。
在我的疑惑的抬眼,看见又一次鼻血喷射,精准的碰射到我的脸上。
“……”我笑容凝固。
犹如愉悦被浇灭,我沉默寡言的看向他,那目光带着三分呆滞,三分谴责,和四分不可置信。
为什么啊!鼻血能喷这么远,故意的吧!
“大叔我可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看见,不行不行,鼻血止不住了……”他急忙转头捂住鼻子。“抱,抱歉啊,树皮。”
“好恶心……”一想到血液包含着鼻涕和鼻屎,我满脸嫌恶和鸡皮疙瘩。“大叔,以死谢罪吧。”
我冷静的拔刀朝他攻击,体内一阵巨大的力量,将他踢出撞飞房门。
门口聚集的人群躲开了房门攻击,但是都目瞪口呆,陷入短暂安静。
我一步步走出。
裙摆是破损的,衣冠是不整的,披着不属于自己的宽大披风,脸上有着血。
而罪魁祸首还在止鼻血。
“喂喂,刚刚房间里面什么奇怪的声音啊!副团长你做了什么啊!”有人打抱不平。
“我靠,居然撕少女的衣服,禽兽不如啊!”
“还擦鼻血!你肯定是扑倒了人家想【哔——】结果没成功【哔——】,肯定是那种体位啊!血还流到人家脸上,不要以为我们不懂!”
有正义人士们替我大打出手,我却别过头擦了擦脸上的鼻血,流下了心累的泪水。
我不是很想被误会啊——
泻药,我已经不打算存活在这个飞船,我要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