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离开的意志就很不坚定,他这样一叫,霍驰心软的一塌糊涂,到底没能离开。
他轻车熟路的把人抱进怀里,摸了摸他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勾我吻你呢?”
晏鹤抿了抿唇,唇瓣上还残存的气息被他吞吃下去:“我没勾你你也吻了。”
原本不觉得出差几天有多难熬,将他揽在怀里突然觉得心底酸酸的,浓浓的不舍翻腾上来,搅得霍驰心乱如麻。
“现在给你订一张机票还来得及吗?”
晏鹤被他逗得笑了一声:“咱们都不在,公司要乱成一团的。”
霍驰叹了口气:“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
他又低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晏鹤唇上,润湿了那两片好看的唇瓣。
直到这个吻落下帷幕,霍驰吐出一口气,落在青年耳侧。
这时他才发觉,晏鹤的呼吸很急促。
不同于方才接吻时的急促,此刻青年的气息都透着灼热,手下的肌肤都在微微颤抖。
意识到不对,霍驰立刻按住他的肩:“怎么了?”
晏鹤咬了咬下唇,声音略有些粘腻:“没事。”
霍驰自然不信没事,他坐起身就要去按床头的灯,晏鹤发觉到,立刻按住他的手,语气里透着些许慌乱:“别,别开灯。”
霍驰及时收回了手,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重新躺下,捏了捏晏鹤的手。
青年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此刻的窘迫,立刻转过身要逃,被连人带被抱进了怀里。
霍驰连连安稳,在他脖颈处吻了吻:“别怕,别怕。”
晏鹤挣扎了两下,脸上烫的快冒烟了。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侧颈,亲的他越发滚烫。
霍驰轻轻掀开被子:“都是正常的,别怕,叫我看看,行吗?”
晏鹤肩抖了抖,将自己缩的更严实:“不要。”
霍驰吻了吻他的后颈:“我想看,我来帮你,好不好?”
晏鹤不答应,他就一直在他耳边央求,磨得晏鹤耳底疼。
忍无可忍之下,晏鹤视死如归一般点了头。
方才点头看不见,现在男人就像戴了夜视仪一样,立刻看到了。
漆黑的夜里,晏鹤的睡衣缓缓被拉开,缷下了最后一层保障。
原本就有些不安的气息立刻剧烈波动起来,刚有了几下动作,霍驰就伸出另一只手将晏鹤抱着翻了个身。
青年在难堪的咬着自己的胳膊。
霍驰抽出他的手,安抚道:“别怕,你看着我,好不好?”
晏鹤紧张的握住他胸前的衣襟:“我......我看不见。”
男人在枕侧摸索半响,随即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在漆黑的卧室里,这点光很微弱。
但足够让晏鹤看清霍驰的眉目。
青年轻轻闷哼一声,手抚上了他的肩膀,霍驰低下头,与他接吻。
在这个绵长的吻里,他慢慢感受着青年随着他的动作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像可怜的鱼跳出了鱼缸,拼命汲取空气中微不可察的水汽。
半晌,晏鹤被放开,额头被轻轻吻了吻,衣服也被整理好,男人下床去洗手了。
手机屏幕被熄灭,晏鹤立刻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窘迫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脸上滚烫的像被火烤过一样,晏鹤隐约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
不像是洗手台的声音......
霍驰在洗澡。
这样才让晏鹤觉得心里平衡一点,至少霍驰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至少在这份感情里,不是他一个人在意乱情迷。
直到意识再次迷糊,已经打起了瞌睡,霍驰才回到卧室。
他身上很凉,大概冲了冷水澡,不等他抱,晏鹤已经自发翻身滚进了他怀里。
霍驰似乎笑了一声,还在他眉心吻了吻:“晚安。”
夜彻底寂静下来。
大概是昨晚耗费了精力,霍驰离开时晏鹤并没有起床,他只迷迷糊糊的记着有人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吻了又吻。
再次醒过来时已经将近十点了,公寓里有浓郁的饭香味,晏鹤翻身坐起,拉开窗帘,让充沛的阳光照射进来。
霍驰走前找厨师留了菜,这个点他估计还没有下飞机。
眼睛有些酸涩,可能是昨天没睡好,简单吃了一口,帮霍驰打扫了一下卫生,晏鹤回了御海苑。
刚给元宝洗完澡就接到了霍驰的电话。
晏鹤按下接听键,把元宝丢进了烘干箱:“你下飞机了。”
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吃饭了吗?”
“吃过了。”
烘干箱里的猫咪在磨自己的爪子,烘干箱的玻璃门被挠的发出略有些刺耳的声音,晏鹤伸出手指隔着玻璃点了点元宝的鼻子,扯了把椅子坐下。
电话那边很安静,晏鹤询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霍驰似乎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揶揄:“你在查男朋友的岗吗?”
他的话里打趣意味太重,听的人忍不住红了脸颊,晏鹤食指抠了抠手机后壳,小声道:“不能查吗,我是名正言顺地查。”
“能查,怎么不能查,我在酒店呢,下午去合作方那边视察一下工厂。”
明明才分别几个小时,可总觉得分外想念彼此。
晏鹤说不出黏黏腻腻的话,但霍驰很擅长抛弃自己的脸皮,握着电话说个没完。
直到晏鹤手机里打进了新的号码才算结束。
是技术部的新主任,给他发了邮件,但晏鹤没看到。
挂断电话晏鹤才发现,在他没看手机的这段时间里,工作几乎充斥满了他的手机。
虽说是周末,但诺大一个公司没有离得开人的时候,过去的休息日他是不管这些杂事的,都由何特助来负责,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给何特助发那么高的工资。
下午他还是离开了自己温暖的家直接去了公司,周末的加班费很可观,因此公司里人并不少,事儿也多。
只是有些资料他那里根本没有,只能一遍遍跑霍驰的办公室,有时候找不到还得给霍驰打视频问。
在跑了许多次后,他头上避无可避的出现了些汗珠,浸湿了青年的额头。
霍驰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疲惫,安抚道:“别出去了,就在我办公室里坐着,来回的跑累坏了。”
晏鹤瘫在一侧的沙发上:“万一丢了东西又要怪我。”
霍驰知道他是在记恨那时来总部帮何特助计数据,自己故意捉弄他的事。
“好嘛,别生我的气,那是逗你的话,怎么能当真?”
晏鹤当然不是真的生气,来回说了没几句话,霍驰又有事要忙,匆匆挂断了。
晏鹤干脆靠在了他的办公椅上,转过椅子欣赏42层落地窗下的美景。
霍驰这个椅子还挺软,自己在助理办累死累活给他打工当牛马,这人却坐着这么舒服的椅子在办公室喝手磨咖啡?
晏鹤瘫在椅背上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最好现在可以一屁股坐断这把椅子,等霍驰回来叫他在墙边罚站。
只是他享受老板待遇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门被敲响,又来了新的工作。
晏鹤忙转过椅子面对着桌子,清了清嗓子:“请进。”
一位年轻女士走进来:“晏助理,财务报表请你看一下。”
晏鹤点了点头:“请坐吧。”
当老板确实不错啊!
刚解决完手头的工作,电话震动起来,晏鹤拿起来一看,是霍驰打过来的。
不敢耽搁正事,晏鹤立即按下接听键。
“霍总?”
霍驰忍不住笑了一声,面对生意场的所有疲惫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他勾着唇哄道:“我位置上右手边第二个抽屉里有一张报告单,你帮我找一下,拍照发过来,好吗?”
晏鹤嘟囔了一声:“那有什么不好的?”
他挂断电话,开始在抽屉里翻找。
敲门声响起,晏鹤没抬头:“请进。”
略一翻找就找到了霍驰要的报告单,晏鹤拿出,拍了张照片,这时才抬起头。
一名男士站在桌前,手里拿着文件夹,见晏鹤抬头他伸出一只手扶了扶眼镜:“晏助理,有份文件需要签字。”
晏鹤点点头,按要求给他签好了文件,随即给霍驰发去照片。
YH:“说谢谢!”
直到晏鹤回到家霍驰才回复:“谢谢宝宝。”
晏鹤看了一眼立刻丢开手机:“咦,肉麻。”
他买的520礼物已经到了,虽说是纯牛皮手工打造的,但摸起来和普通的也没什么区别。
元宝似乎很好奇他手里的物件儿,敏捷地跳上了沙发,伸爪子就要来挠。
晏鹤一急,忙收起钱包:“好儿子你要干什么?”
靠在沙发上摆弄了一会钱包,晏鹤小心翼翼地把礼物装回了包装盒里。
明天就把礼物拿去公司好了,最近家里的猫儿子有了拆家倾向,把礼物放在家里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身首异处了。
周末空闲了很多,晏鹤把礼物盒塞进了自己的柜子里。
霍驰那边进展还算不错,快的话明天或许能回来。
打开朋友圈才实质的感受到了520的氛围,基本都是小情侣秀恩爱,现在还不到晚上,晚上可能更多。
工作少他也没必要进霍驰办公室,处理完手头堆积的一点问题干脆惬意的靠在椅子上玩手机混加班费。
临近下班点他还给霍驰发了微信,对面大概在忙,没立刻回。
晏鹤收好自己的斜挎包出了公司门。
刚走到公寓附近,他抽了抽鼻子,鼻腔里顿时涌入一股烟味儿。
晏鹤蹙了蹙眉,抬起了头,旋即就见天空中升起了厚重的浓烟,晏鹤心头一紧,快步朝家里走。
走的近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警笛声灌耳,楼前已经拉了警戒线,偏偏运气不好,他住的这栋楼起火了。
晏鹤用力吸了口气,告诉自己镇定下来,拉住了还在看热闹的老大爷:“大爷,几楼起火了?”
大爷上下打量他一圈:“说是八楼的,起这么大的火,真是难办啊!”
八楼!
晏鹤立刻拨开人群,挤得他快喘不上气。
几步到了警戒线前,他失了智般要翻过去,却被维护秩序的警察一把按住。
“同志!里面危险!”
晏鹤深深吸了一口气,灼热的火似乎已经在燃烧他的面颊,让他脸上阵阵灼痛,似乎有滚滚浓烟吸入肺中,卡的他快说不上话,只好按住年轻警官的胳膊:“我,我是九楼的,我的猫还在楼上!”
见他呼吸困难,年轻警官立刻搀住了他:“别急,火情已经要控制住了,我现在联系我们的同志进去取,你先冷静。”
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滚落,晏鹤控制不住粗重的呼吸,眼前近乎发黑,心脏似乎被一只有力的拳头握住,一口气的进出都费劲了。
警官叫来了一旁待命的医生,让他靠着车坐一会儿,缓一缓。
喝了两口水,那股窒息感才咽下去,晏鹤踉跄着站起身,扶着救护车的车门:“我很好,您去照顾其他有需要的人吧。”
女医生点点头:“你不用担心,火情基本控制住了。”
确实如她所说,很快有消防员跑出来,手里拎了只脏兮兮的小狸花猫。
晏鹤立刻抬步跑过去,接过消防员手里的猫。
火已经控制住了,只剩些许黑烟,消防员摸了摸元宝的背:“好聪明的小猫,我到的时候正准备往别的楼跳呢。”
元宝这时才喵喵叫起来,缩进主人的怀抱。
晏鹤抱紧猫咪,连连道谢:“感谢您,谢谢您......我......”
消防员没再说什么,只摸了摸元宝的背,再次冲进了楼内。
晏鹤抱着猫坐到了花坛边上,一遍遍检查着元宝身上没有其他伤口。
小狸花似乎知道主人的担忧,难得听话的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晏鹤的鼻尖。
被小猫舔过的地方一酸,晏鹤险些落下泪来,他抱紧小狸花喃喃道:“元宝,我再也不要丢下你了。”
火源是一只上了年纪的电饭锅,主人锅里热着饭,起身去了卫生间,前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