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
泡了快一小时的温泉后，黎遇手脚发软地被顾璟拉上石台上并被塞了一瓶水。
“给你讲个冷笑话，温泉水温高35到45度，人类的□□在温泉里能存活一个小时。”
“所以，别下去了，冲个澡我们去逛逛这里的夜市吧。”
顾璟见黎遇上来之后就很安静地在那自闭就忍不住去逗他。
“卧槽！真嘟假嘟？”黎遇听完顾璟的冷笑话就跳了起来想回房间去洗澡。
“扑哧！”顾璟乐得在后面开怀大笑。
“别跑那么快，我们一起洗啊！”顾璟乐颠颠地跟上，伸手揪住黎遇的后领。
“嘶啦！”
黎遇的串珠渔网衣领下后背线条被扯断，黑色细小的珠子嗒嗒嗒地洒落。
黎遇瞪大双眼迷茫地转过头看着顾璟无措地收回手。
“抱歉啊！我也没想到这衣服质量这么差，一扯就断了，还，还怪好扯的……”顾璟揉搓了一下手掌心的珠子，没啥诚意地道歉。
“没关系，这衣服本来也就穿这一次。”黎遇抬手摸摸后背被扯坏的地方眼神不自在地瞄向别处，打算把它脱掉。
原本珠网交叉的款式很吸引人眼球了，可突兀地撕开一个口子半露出黎遇漂亮的蝴蝶骨后，让人更想继续破坏撕碎它，至少顾璟现在脑子就是这样想的，他也这样做了。
“别动，我觉得我还能再拯救一下它的价值，再借我玩一会儿！”顾璟阻止了黎遇的动作。
黎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沉默了半晌，垂下双手低低应了一声好。
顾璟见黎遇同意了，把手覆在黎遇的后领处摸索着。
手下的皮肤柔软微凉，顾璟脑子里浮想起在飞机上黎遇脖子上的那抹红，手比脑子快在黎遇的背上拧了一下。
“璟哥，有点疼！”黎遇不由自主打了个抖。
“……”
顾璟微红着耳尖没回话，单手在一格格珠子交叉处一扯就陆陆续续响起“嗒嗒嗒”地断线和珠子掉落在地的声音，顾璟觉得这像是把他脑子里的那些隐忍克制的神经线都给扯下来的声音。
没过多久，黎遇的后背就只剩下胸口和脖子上的两根黑色的带子，白皙的背上斑驳着点点玫瑰花瓣汁液的红色压痕。
顾璟神色暗了暗，“我好像明白了岛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撕黑丝了，确实很刺激！”
黎遇的脸瞬间从脖子红到头。
顾璟轻声笑了几声，迈步上前抱住黎遇的脖子又亲了亲黎遇的耳垂低声说道：“黎遇，我好像突然就患上了皮肤饥渴症了，只想靠近你和你贴贴亲亲，我们回去一起再互相帮帮忙吧！”
黎遇的头顶都快被顾璟笑出烟了，觊觎了十几年的直男突然喜欢对他触碰贴贴让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璟哥，那你先放开我，我们这样抱着不好走路……”黎遇暴红着脸低声说道。
“不要，我觉得我们这样一步一步挪回去也挺好的。”顾璟把头埋在黎遇的肩上，充当自己是一只大树懒。
黎遇无法，只好一步一步拖着顾璟回去冲澡。
在浴室胡闹了半天，顾璟包着浴巾神清气爽地被黎遇赶了出来。
“黎遇，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洗澡的时候却要赶我出去……”顾璟不死心满嘴跑火车靠在浴室门口继续敲门。
“叮！恶意值97！”
“叮！恶意值清零，愉悦值为98……”
“叮！宿主，你知道我这几个小时的心情是怎么过的吗？”
“呜呜呜，本系统应急手札都快写完一半了，都没有想好答案……”
系统K986哭唧唧的声音在顾璟脑海里回响出声。
“咳咳咳……”顾璟还未说完的话被系统突然出声的消息吓得卡了口空气在喉咙里，引得他咳嗽连连。
“系统你快吓死我了！”顾璟见真的把黎遇弄恼火不会给他开门了，便走过去拉开旅行箱拿出衣服穿上。
“和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这有答案呢？”顾璟好心情地哼着歌询问。
“叮！这几个小时内宿主你黎遇的心情就这样一直反复循环，本系统也想发疯发到麻木了。所以，宿主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系统K986怨气冲天地抱怨道。
“嗯，大概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我们都一起经历过了。”
“好了，现在系统你的问题呢？”顾璟套上衣服后直接躺在被子上面。
“叮！宿主，当一个癫公爱上另一个癫公时，夹杂在中间的系统要怎样苟到大结局带着奖励离开？”系统K986真的在认真询问。
“好啊，我就觉得系统你寄宿在我身上的目的不怀好意。把奖励分我一半，我带你躺赢到大结局。”
“还有，别再报恶意值了，这个真的不准。黎遇他爱我，怎么可能对我会有那么大的恶意？”顾璟笑嘻嘻地不当一回事儿。
“哼，报不报是我的职责，信不信那是你的事。”
“现在这么开心，以后有你哭的时候。”系统K986见顾璟不为所动，便不再提醒他了。
“咔嗒！”黎遇红着脸裹着浴巾出来见顾璟侧过脸冲着他笑，脸就更红了。
“璟哥，你，你转过去！我穿好衣服我们去逛逛夜市吧，我有点饿了。”
“好！”顾璟也知道今天闹的次数多了也不好，顺从地背过身去。
等黎遇收拾好了，时间也快到了晚上八点半他俩才出了酒店向附近的广场走去。
刚走入广场入口就听到当地独有的山歌，顺着人流走到了广场中心就看到广场上架着一座篝火炉，里里外外围着好几圈人围着篝火低头向前聚一起后又抬头向后散开。
“黎遇，拉好手别冲散了。”不知不觉就处在人流的中间地带，顾璟不得不伸手拉住黎遇的手随着人流缓缓移动。
“璟哥……”黎遇迟疑地看一下周围的人们，想松开顾璟的手又舍不得松开。
“没事的，别怕。大家都手拉着手在跳，不会有人觉得我们很出格。”顾璟轻轻捏了一把黎遇的手安慰道。
“嗯。”黎遇跟着顾璟融入移动的人群中一起前后摆动着手一小步一小步地跳着，向上扬的嘴角怎样努力都压不下来，就直接咧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一首山歌放完了，人群渐渐随着音乐停下，有人离开又有人加入。
顾璟握着黎遇有些汗湿的手心，见他开心笑得像个傻子又不太放心偷偷摸摸地揣测周围的目光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黎遇，你说这山歌除了听不懂含义，但这节奏像不像我们楼下那些跳广场舞的？”
黎遇正像做贼一样地观望着人群，抬头“啊”了一声：“还真的挺像的，就是在我们那点燃明火可是会引来消防车的。”
“所以大家都手拉着手，视线都在那篝火上，你放松一点。如果你还是担心害怕，那我们去逛逛别的地方。”顾璟低下头低声问道。
黎遇听完顾璟的话脸上的笑容和眼神里的光都淡了下来。
“可是我还想和你手拉手再跳一会，黎遇你觉得呢？”
顾璟用尾指轻轻抠了抠黎遇的手心失笑道：“别怕，在外人眼里我们只是同性朋友手拉手一起跳舞，这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行为。”
“好，都听璟哥你的。”黎遇感受着手心的微痒，红着耳尖应声说好。
“叮！系统检测到黎遇愉悦值为99！”
“好，都听璟哥你的。璟哥你再多说点情话，我命都可以给你啊！”
“噫！明明就是跳个舞，周边却都是恋爱的酸臭味！”一直默不出声的系统跳了出来阴阳怪气道。
“宿主，你考虑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吗？”
顾璟笑笑，直接无视系统的阴阳怪气。“怎么过？当然是我和黎遇两个人过，确定关系后我都想好怎样规划未来的生活了。”
“系统，难道你打算一直要这样打扰我们吗？”
“宿主你当我愿意留下来啊？他那么凶，只有宿主你不怕！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系统k986它的灵力被封禁，它也不怕啊！可它终归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
等新的山歌再次响起来，顾璟不再和系统讨论以后的问题，拉着黎遇的手准备再随着人群一起摇摆几圈。
黎遇又笑得眉眼弯弯，顺着顾璟的脚步停停跳跳，那些平日里不敢在外人面前展示的亲密举动在这个篝火晚会上得到了回应，这让他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以至于他俩一直跳到晚会结束人群散去之后才松开一直拉着的手。
“呀！人都散了啊！”
“璟哥，我有点饿了，我们去那条街逛逛吃吧。”黎遇意犹未尽地看着篝火燃尽，聚在一起的人们携伴离去。
“也行，那灯火通明地看起来挺热闹。”顾璟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街道，老实说他也跳了。
拐个弯，顾璟就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一条小河蜿蜒流过，到处遍布各种花草和装饰物。偶尔被风吹起弥漫的水雾被各色灯光一照就显得各种绚烂，像极了仙境。
唯一不好的就是人太多，只能缓慢地前行。二楼上一排排窗边也坐满了人。
“向云端啊啊啊，山那边唉唉唉……”
顾璟在这么吵的地方突然听到他妈鬼吼鬼叫唱的《向云端》歌曲，他转过头就看见黎遇正举着手机给他妈打视频电话，没等铃声响多久就接通了。
“唉？是黎遇呀，你俩出去玩得开心吗？”顾妈妈正坐在庭院的摇椅里轻缓地摇着团扇。
“顾妈妈晚上好呀，我和璟哥今晚上玩得可开心了！这里有少数民族聚在广场上跳舞过节可热闹了，我们就在一旁跟着跳了。”
“但是呢，我看到了一个更好看的地方，我猜顾妈妈你一定会非常喜欢，所以我就给你打视频分享一下！”黎遇举着手机在头顶上转了一圈。
“确实好看，仙气飘飘的。”
“啊啊啊！”
“黎遇等等，那是什么，转过去转过去……”
“啊啊啊！那是我辛辛苦苦养的多肉啊！”
“啊啊啊！为什么我精心照顾的多肉半个月后就半死不活了，它这糊墙上的还能长这么好这么大还能出状态？”
“啊啊啊！黎遇，快告诉我地址，我今夜就杀过去呜呜呜……”
顾璟不出意外地听到他妈从温温柔柔地摇着团扇变成一副暴躁女模样在扒手机屏幕了。
他妈除了他爸和那些姨姨们逛街就只剩下养花养多肉这点爱好了。
顾璟好笑看着黎遇调转成后摄像头给顾妈妈近影看那些多肉红的紫的粉的蓝的雪白的，详细地给顾妈妈说这个多肉的名字，生长要求，还有哪些还带着香味，有时候还有手比画一下植株的大小。
在顾妈妈的惊叫中，顾璟用手机随手拍下了几张灯光照在黎遇身上很有氛围感的照片，看着黎遇在灯光下的模样，他的心好像跳得有点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