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如他们所说,这次来的夜店是有包间的,而且看起来也是很干净,空气里也有很好闻的味道。
柳祈星来到包厢,大概有二十多个人,虽然不是很挤,但是还是会人挤人。
埃文斯看柳祈星脸色不是很好,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便上去搭话,“怎么了?”
柳祈星面色如常,“没什么事,不太适应而已。”
埃文斯道,“哦,你其实可以唱一首歌然后去外面透透气?你知道美国人没有爱面子。”
赛巴斯蒂安是英国人,对美国人有种自然的轻视,可能他自己也意识不到。
柳祈星赞同这个意见,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唱过歌,也不知道怎么样,他问道,“这里或许有钢琴吗?键盘也行。”
埃文斯拍了拍柳祈星的肩膀,“我帮你去看看。”
这个夜店的排面是很足,大厅中央有一架三角钢琴,虽然与包间隔开,但可以投影到包间里的屏幕上。
柳祈星穿着干净的白色丝绸制衬衫,有黑色的丝带点缀装饰,黑色的西装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头发长到刚好遮住了脖子,一头米白色的发丝覆盖着白里透红的皮肤,细长的手指敲击着黑白相间的琴键。明明是如此喧嚣的环境配古典乐,却不显得那么违和。
他这次弹的是莫扎特的《C大调钢琴奏鸣曲K545》,也是随机想出来的,旋律也正好合适。
当钢琴奏响的瞬间,所有声音都戛然而止。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种场合去演奏一首钢琴曲,出于对音乐的尊重,他们有的先离开,有点则在原地听完。
歌曲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等待他的是哗然的掌声。柳祈星起身微微鞠躬后径直离开。回到包厢里,每个人,甚至连组织party的主人也送上了赞美,“柳,听说你是二学年最好的学员,没想到钢琴也这般漂亮。”
柳祈星笑道,“只知些皮毛罢了,最好的学员也算不上,考核分比我高的数不胜数。”
学长笑了笑,拍了拍柳祈星的背,“瞧瞧中国人,就是比较谦虚。”
柳祈星没有回话,默默走开这里。
蓝因见柳祈星要出去,便问,“刚回来,就要走?”
柳祈星想了想,道,“去卫生间抽根烟。”
蓝因放他走了,顺便叮嘱早点回来。
柳祈星也没在卫生间待太久,但是也不想回去凑热闹,干脆走到夜店的门口。
他靠在外面的墙上点了支烟,但是没有抽,每天只能抽一支最多,这是他的规矩。温冉不喜欢烟味。
他要为随时见到温冉做好准备,尽管愿望虚无缥缈,但不是零。
腥红的火光在黑夜里跳动,柳祈星拿着烟,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
他不追星,不八卦,只会在财经的论文上或者市场上面带些关注。总的来说,很无聊,特别无聊。
有什么能让他提起兴趣吗?
没有,这么多年来陪伴他的只有柳东邢和陆施语的你来我往,还有自己那个还没从失恋中走出来的弟弟。最多的是他对温冉的思念,每一分每一秒都像火一样灼烧着他。
他当然知道自己之前肯定是太急了,把温冉吓跑了。所以他这次会等等温冉,前提是能再见到的话。
温冉或许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吧,那样的话柳祈星也没有办法,可能在他就要结婚时自己包一个大红包给他,祝他幸福就行了。
排除这些感情方面的事情,他所做最多的就是读书,拼了命地学习,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像今天这样放松下来。因为只要有了空闲的时间,他就会胡思乱想,往往都会使他的心情变得特别糟糕。
他看到蓝因在催他回来了,便掐灭了手中的烟,徐徐走到包间。
进门时的场景会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包厢的中间有一个金发的陪酒在被周围的人调戏,而那个陪酒的有着他如数家珍的面容。
温冉也看到了他,柳祈星下意识想要把他从人群中拉出来,但他忍住了。举起的手又重新放下。
埃文斯才发现他来,因为喝了点酒,没有注意到柳祈星的不对,看到柳祈星就走上去搭在他的肩膀上,指着温冉道,“那个可是新晋的小白花,据说本籍是中国的,我还以为哪个美国明星要这么好看。”
柳祈星扶着埃文斯做到沙发上,他可以感觉到温冉在看自己。但是他不敢去回应这股视线。
温冉周围的其中一个人勾起温冉下巴,道,“听说你最勾引人的能力是会散香?”
这指的是温冉的信息素。温冉笑着点了点头,“你想闻吗?”
“得加钱。”温冉不等回答便道。
那个人感觉又被侮辱到,他松开温冉的下巴,切了声就走开了。
东道主此刻走出来了,提议大家要不玩游戏。众人也都同意,只不过这么多人是个问题,没有办法一起玩。
也就分成了五组,各玩各的,而温冉就在五组里面随机走动,气氛还是格外活跃。
柳祈星玩了三局实在是不想参与了,就又借着要回去准备课题就先行告退。
走到店门口,叫的车还要半个小时才到,他只好站在门口等。晚上的风吹来还是有点冷的,他不禁缩了缩身子。
突然间,有人把一件外套搭在他肩膀上,他闻到了外套上他闻了四年的味道,也不回头看,只是淡淡道,“其实不用送了,里面还需要你照顾。”
温冉温声道,“这也是我的义务之一。”
柳祈星现在又想抽烟了,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只喝了两杯酒,没有把自己罐的稀醉。
他感觉身后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有些喘息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他。
温冉的变化很大,光是身高就长高了不少,目测都有一米八以上。
温冉把头埋在柳祈星的肩膀上,语气颤抖着说了句,“哥,我想你了。”
前面的那声哥叫的太轻,又有车驶过,柳祈星并没有听见。只不过后面半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够了。
柳祈星转过身,双手捧起温冉的脸,看到他的样子和周围散发出的信息素甚至还有下面抵着他的东西。他愠怒道,“你发情期?”
温冉蹭了蹭柳祈星的手,点了点头。
柳祈星将他拉到了旁边光照不到的地方,把他抵在墙上,“发情期还做这种工作?”
温冉的神情藏在柳祈星手下,他不是发情期要工作,而且必须让自己注射药剂到发情期才能工作。
温冉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还没说完就感到后脖颈腺体处一阵刺痛,随着柳祈星信息素的注入,温冉双脚发软,身体往下滑,柳祈星就用脚抵在温冉两腿间把他抬起来。
温冉声音没有忍住不小心漏了出来,柳祈星就伸出手把他的嘴堵住。
很快柳祈星给温冉做了一个临时标记,温冉有些累,靠在柳祈星身上。
无奈下,柳祈星把温冉带回自己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