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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百年前: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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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呐,帕德里克,这是怎么回事?”

“他生来就有心脏病,据医生所言,他活不到二十岁。”

“那么,他是在伯尔尼出生的吗?”

“应该是。”

贝尔纳使劲儿地抓住伯瓦努的手腕,大声喊:“走,我们现在就去排查!”

“都八点了。”

“不算晚。”

九点半,太阳才落山,而杨徵刚从艾伯特的办公室出来,她没走出几步,艾伯特便锁上办公室的门跟随其后。

“一起走吧。”

走出教学楼之前,他俩都没有什么交谈,直到再次经过那片空地,杨徵下意识地看向那棵山毛榉,没想到那个男人还在那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还在那儿。”

“谁?”艾伯特顺着杨徵的目光看去。

独自坐在树下的男人,和他身旁的手风琴。

“弗兰普先生啊,他是音乐学的学生,来自美国。”

艾伯特先生见杨徵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就先回去了。

沉静的月夜里,榉叶簌簌,杨徵回过神来,悄然离去。

“你回来了,徵。”赛茜说,“有人在门口放了一封信件,是给你的。”

杨徵从赛茜的手里接过除了‘杨徵收’以外没有其他字迹的信封。

她拆开信件,取出信纸,信纸上的字母歪歪斜斜,像个刚学字的孩童的字迹。

【我将在八月十七日,化身为塔纳托斯,损毁你的躯壳,取走你的灵魂】

“塔纳托斯是谁?”

“这是死神的名字。”

“死神不是哈德斯吗?”

“各个地域或是宗教的说法不同,比如北欧神话中是赫尔。”海尔戈说。

“这是一封恐吓信。”杨徵神色坦然,把信塞回信封,可她的朋友们听后吓得不清,催促她赶快报警。

杨徵在朋友的陪伴下站在宿舍楼下等待,警署的人很快就到了,贝尔纳警官走在最前面,他很自然地虚揽住杨徵的肩膀进入学校准备的会客室。

在杨徵拿出恐吓信交给贝尔纳后,他仔细研究,并且派人去找目击者,肯定有人看见过是谁留下了那封信。

果然,不过二十分钟,警员就带来了一位纤弱的女士。

“警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封信凭空出现在我的包里,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

杨徵认识这个姑娘,她们是同学,只不过两人从没有过交集。

“我觉得和她无关。”

“我会让帕德里克调查这个女孩儿的背景,以防万一,后天到来之前,我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这也许就是个恶作剧。”杨徵无所谓地说,结果很不巧地对上了贝尔纳那双严肃且认真的眼睛,她的笑容就此收敛,顺从地点头答应。

这晚过后,杨徵就算是上课的时间,身边都会有一两个警员伪装的学生跟着,这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十六日上午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杨徵在楼里闲逛,路过音乐教室的时候,那个叫弗兰普的人刚好从里面出来,这次,他的身上背着一把吉他。

杨徵已经走过了那道门,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后她丝毫没有犹豫的回头,恰好他也不经心地转望。

短暂的交错,即使那双眼睛被额前卷翘的碎发遮掩,杨徵还是注意到了它,在她看来,就如昨晚的月色般萧瑟。

忽然,一张音谱在弗兰普不经意间从他的手中脱落。

“弗兰普先生,请等一下。”杨徵捡起谱子,并叫住了他。

弗兰普转过头,为这位东方姑娘驻足,礼貌地问:“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

“您的东西。”

男人看到她递来的纸,才发觉是自己手中的东西掉了。

“万分感谢。”

“你昨晚的琴音很美。你好,我叫杨徵。”

“很高兴你能喜欢,你可以叫我德斯蒙德。”他的声音低沉缓和,坦白地说,语速有点慢。

“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不过今天很遗憾,我和朋友有约了,下次再聊。”

杨徵注视着弗兰普离开的背影,她从他身上嗅到了不同于常人的气息。

——

当分针跨过最后一个空格,指针亦沉重落定在十二点的位置——八月十七日。

杨徵起床之前的七个半小时里,她的寝室无论门外还是对应的窗子之下,都有警署的人轮流把手,以确保她安然无恙地度过睡眠的时间。

在她起床后,贝尔纳警官更不敢马虎,提出让校方给杨徵停课,还等到没和学校沟通,就被杨徵本人回绝了。

于是,今天上课的阵仗更加诡异,杨徵的室友被挤到后一排,而她的两边是伯瓦努和贝尔纳。

“警官大人,这也太夸张了吧,你们二位亲自出马?”杨徵和伯瓦努说悄悄话。

“我也觉得没必要,可是马赞那家伙跟吃错药了似的。”帕德里克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眼睛注视前方,语气无奈。

一上午都风平浪静,学院里的学生见到杨徵都绕道走,这一点她不得不吐槽,明明说是秘密保护,可这下却是全校的人都知道了,哪还会有傻子来行凶。

随着二十四小时的缩短,杨徵越来越好奇凶手会什么时候到来,她心不在焉地咀嚼着口中的蔬菜,目光到过坐在她对面的两位警官。

贝尔纳警官的嘴里被食物填得满当当的,盘子里的饭菜已被扫荡掉三分之二,而伯瓦努警官还在不紧不慢的用勺子捡出奶油浓汤里的洋葱碎。

“听说莫里斯先生今天可以出院了,你有派人盯着他吗,帕德里克。”

“没有,咱们的人手不都被你调到这里来了吗,署里可不会再给我们添人了。”

杨徵整个人呆愣愣的,看似没有在听,其实警官们的对话一个字都不曾落下,她咀嚼的动作越来越缓慢,脑袋里冒出杨维安说过的话:

“凶手的目标是隔壁那位倒霉的先生,不是你。”

杨徵细想起那晚的场景,突然觉得杨维安所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她,早应该在她被五花大绑的时候动手了,怎么会让她好端端的活到现在。

相反,伯恩被捅伤了腹部,凶手大抵以为他会死,而他现在并没有死,要是凶手知道了...

“事情不妙,我们必须去确保伯恩的安全!”

桌上的餐盘被一行人撞得哐哐响,贝尔纳并没有问杨徵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想,凶手的目标由始至终都是伯恩,这封恐吓信只不过是障眼法。”

白棉被掀开一角,床褥里还残留着余温,病房的门虚掩着,那身亚麻布里衣被折叠整齐,放在床脚。此时,一双皮鞋小心翼翼地踏入病房,刻意放缓的呼吸被时钟的滴答声掩盖,他带着手套的手扒住墙角,审视整个房间,发觉并没有自己的藏身之处,只好暂时退出房间,藏匿于走廊尽头的拐角。

莫里斯没有将自己今天出院的消息告知拉尔森太太,他不想劳烦她跑这一趟来接自己,于是在午餐后自己找护士小姐办理出院手续。

办理结束后,他走在医院走廊上,自觉脚步都变得轻巧有力。回到房间,他取出一件中灰色的马甲,套在自己身上这件薄衬衣外,对着镜子稍微抬起下巴,用双手仔细地抚平衬衫领子。

“嘿,伯恩。”有人叩响莫里斯的房门,他定睛一瞧,原来是安布雷.拉科斯。

“你这是看病人来的?”莫里斯见男人手里捧着用丝带扎捆的淡粉色花束,因此问道。

“不,有位远亲在这家医院工作,我来看看你,顺道探他的班,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恢复的很好,谢谢关心了。”

拉科斯在莫里斯的邀请下走进房间,他坐到床边,注意到花瓶里那几支仍旧鲜活漂亮的绣球。

“这样看来,我买的花无处安放啊。”

“怎么会,我一定带回去好好养着。”

离院前的准备即将收尾,莫里斯的右手握住绣球的茎杆,将它们提起,从上衣口袋中抽出手帕,用它擦拭去花茎上的水渍。

正当他转过身时,锋利的短刃在半空中停滞,那道冷冽连带着执刀人扭曲的嘴脸直逼他的心脏。

幽蓝的绣球散落,然后被杂乱的脚步碾碎,嵌进皮鞋底的缝隙里,玻璃窗发出一声钝响。

一张脸被按在透明的平面上,要不是窗户是关闭的,此刻这个人大概已经半身被推出窗外了。

莫里斯一手捏住安布雷的脖子,一手将他持刀的那只手按在背后,安布雷气急败坏,死死地握着短刃,不肯松手,而那只没有被控制的手则在背后乱摸,确认莫里斯的身体位置后,抓住机会,奋力肘击到莫里斯的侧腰。

莫里斯吃痛,因此稍稍松力,颤动的手牵动着粗重的呼吸。

安布雷挣扎地撞开身后的莫里斯,身子扑倒到床上,灵活地越过床面与莫里斯拉开距离,背手关上了病房门,狡黠地微笑,对莫里斯做出安静的手势。

莫里斯依靠深呼吸让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他明白,一旦他向外界呼救,进来的第一个人就会成为可怜的人质。

莫里斯深知此时不能莽撞,他死死盯着安布雷,心中暗想对策。

解救莫里斯的队伍此时已经挤满了楼梯间,杨徵站在最前面,她要求大伙安静,要是莫里斯已经遭受挟持,嘈杂的声音会将他们暴露。

杨徵独自一人走向莫里斯的病房,她放轻脚步,快到门前时弯下腰,从门中那面小小的玻璃里,她看到了屋内的状况。

当然,与此同时,门内的莫里斯也刚好看到了她。

“小徵?”莫里斯瞳孔震颤,眉头不自觉的紧皱,嘴唇张合却不敢发出声音。

杨徵向他打手势,莫里斯却无意解读内容,他只希望杨徵快些离开,这里很危险。他撤回视线,切断了与杨徵的联系。

安布雷察觉到莫里斯的表情很奇怪,正要回头,莫里斯急忙开口。

“拉科斯先生!”莫里斯的声音转移了安布雷的注意力。

“你知道吗?你身上的香水味一直都没有变过,实在是太粗心了。”

“所以,我刚进门的时候你就怀疑我了,或者,更早。”安布雷丝毫不慌张,嚣张地把玩着手中的短刃。

“这不能算是证据,偶然也说不定,要是让警官知道,只怕会打草惊蛇。”莫里斯回答,警惕地与其周旋。

“你知道吗,那位杨小姐来找过我,我很好奇,是警官将消息透露给她的,还是你?”

杨徵回到走廊。

“那边准备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只说了一个词:“强攻。”

她目测到了安布雷和莫里斯的距离,依照现有的人手来说,解救莫里斯不成问题,重点是转移安布雷的注意力,给莫里斯争取时间。

五六个警员跟在杨徵身后蹑手蹑脚,杨徵扒住小窗,让莫里斯看到自己,把一张写着黑字的纸贴在小玻璃窗上。

【打开窗,跳下去】

莫里斯接收到她的意思,对此方案没有任何怀疑,一边回答拉科斯的问题,一边小心挪动步子。

“我没有告诉她,不过,你也许不知道,她的才智不容低估。”

“是吗?”安布雷满不在意地继续靠近莫里斯。

“等等,还不是时候。”杨徵伸手拽住正要行动的警员,死死盯着莫里斯的步子,她的心跳砰砰作响。

“难不成我真是被她识破的?哼,那我那晚就不该放过她。”

莫里斯听了这话,心中燃起怒火,可奈何不能发作。

砰!门前一声巨响,安布雷与众人料想中的样子相符,他虎躯一震,不过,他及其迅速的反应力促使他立马扑向莫里斯,手中的短刃被他重重甩向莫里斯的方向。

警员蜂拥而入,把这个逍遥法外的犯人按压在了地上,安布雷的一只手被一个人踩在脚下,那就是贝尔纳。

……

杨徵从人群中脱身而去,她戴在手指上那枚翡翠银戒的影子穿过医院里外的白墙,脚下的草地软得让人重心不稳,可是女人的脚步没有慢下来,拐过墙角,她看见莫里斯坐在那堆积错杂的棉被的边沿上,谨慎地反复抚摸衣物覆盖之处。

飞扬的杂草代替言语,杨徵与原本在此待命的四位警官擦身而过,在莫里斯的眼里,杨徵离他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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