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双游听闻苏信民的话后,眼睛一亮,对苏信民的好感倍增。想不到在这还有和自己一样厌恶那杂种的人,这苏信民看来也是性情中人啊。
卢双游激动地走上前,“没想到阁下也如此厌恶那沈墨为,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苏信民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抱拳道:“在下自重宗苏信民,阁下是?”
卢双游也抱拳道:“我是欲文宗外门弟子,卢双游。”
苏信民上下打量了卢双游一番,见他衣着普通,气质也平平无奇,心中不免有些轻视,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是卢兄,久仰久仰。”
卢双游知道苏信民没听过自己的名字,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苏兄,方才听你说沈墨为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不知这话从何说起啊?”
苏信民一听卢双游问起这个,顿时来了兴致,便把之前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然,他没忘了把自重宗摘出去,只说是自己的看法。
卢双游听了苏信民的话,顿时对沈墨为的厌恶又多了几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杂种,他在欲文宗也是这般,仗着自己是宗主唯一的儿子为非作歹,到头来还不是私生子的名分,等宗主出关了,一定会和大长老处罚他,到时,看他还有什么身份去无恶不作。”
苏信民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卢兄此话当真?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卢双游拍着胸脯保证,“那是自然,沈墨为那小子在欲文宗嚣张跋扈已久,早就惹得人神共愤了,若不是有宗主护着他,他早就被赶出欲文宗了。”
苏信民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沈墨为真是不知羞耻,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偏要学那等腌臜之事。”
卢双游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可不是嘛,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整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谁都比不上他。”
苏信民被卢双游的话勾起了兴趣,“卢兄,你可知那沈墨为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真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卢双游眼神闪烁,他知道自己和苏信民聊得来,也知道苏信民和沈墨为的恩怨,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有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苏信民迫不及待地问道。
卢双游眯起眼睛,凑近苏信民耳边,轻声道:“不过这事儿,可不能外传,不然……”
苏信民立刻会意,连忙道:“卢兄放心,我苏信民绝不是那等大嘴巴的人,你只管说便是。”
卢双游作出请的手势,二人往山下走。其他自重宗弟子想拦回苏信民,却被阴阳怪气一番,一群人不欢而散。
自重宗弟子们看着卢双游和苏信民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大师兄不是叮嘱过我们,让我们不要去招惹他吗?苏师弟怎么还……”有人担心地说道。
另一人则是不屑地撇撇嘴,“这苏信民平日里就眼高于顶,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现在吃了亏也算是自找的。”
“你说得对,苏信民就是咎由自取,不过,那卢双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们俩凑在一起,准没好事。”又有人担忧道。
众人闻言,都是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他们都知道苏信民和卢双游不是一路人,可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希望苏信民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苏信民也真是的,明明大师兄都警告过他了,他偏不听,现在好了,被那卢双游三言两语就给忽悠走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另一人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随他去吧,反正我们也劝不住他,等他吃了亏,自然就明白了。”
“也是,苏信民那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吃了亏后,又来责怪我们没提醒他。”有人无奈地说道。
众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们知道苏信民的性格,也知道他说到做到,可他们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罢了罢了,还是先回去吧,等苏信民回来再说,希望他别惹出太大的麻烦来。”为首的人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应是,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树后,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翌日,沈墨为正要去后厨拿两碗醒酒汤,偶遇了卢双游与苏信民,因困意太泛没怎么注意,更何况是两个只有嘴皮功夫的弱者,他又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卢双游见沈墨为走来,立马将苏信民往前一推,自己则躲到树后。苏信民一脸懵逼,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没站稳就听见卢双游在他耳边低语:“苏兄,你想看的好戏来了。”
沈墨为远远看见两人,一个面露惊恐之色,一个一脸懵逼,两者一对比,心中便有了猜想,刚想转身绕路走,却被卢双游叫住了。
“沈墨为,你给我站住!”卢双游气势汹汹地喊道。
沈墨为听到卢双游的声音,微微皱眉,他实在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纠缠,便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卢双游见沈墨为不理他,心中顿时火冒三丈,“沈墨为,你个没教养的杂种,你聋了吗?”
沈墨为闻言,脚步一顿,缓缓转身,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卢双游,你一大清早的在这里乱吠什么?”
卢双游被沈墨为这么一问,顿时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在故意等着沈墨为吧?于是,他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我在这里等你,自然是要和你算账的!”
沈墨为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懒得搭理卢双游这种无赖,“要算账?好啊,那你倒是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卢双游顿时被问住了,是啊,自己要和他算什么账呢?总不能说自己看他不顺眼,想找他麻烦吧?那样岂不是太明显了?
卢双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苏信民看不下去,开口道:“沈墨为,你少在这里装傻充愣,你做的那些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沈墨为闻言,转头看向苏信民,这家伙又是谁?看他这义愤填膺的样子,难不成是自己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什么人?
沈墨为打量了一下苏信民,见他穿着自重宗的服饰,心中顿时了然,想必又是哪个自重宗的弟子来挑衅了,真是麻烦。
苏信民见沈墨为看着他,顿时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我告诉你,我苏信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人!”
沈墨为冷哼一声,“哦?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过你。”
“你少在这里装蒜!”苏信民怒目圆睁,“两年前的会试,若不是你那一脚,我的剑早已入宋既白腹部,你的腿也会被砍断。可你偏偏声东击西,骗我回头说十二关梦境妖兽来了,害我剑断,脸慎毁,丢了名声,被同门嘲笑许久。”
沈墨为闻言,微微一愣,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不过看苏信民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卢双游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苏兄,你莫要与这种人多费口舌,他定是不会承认的,像他这种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恨不得把做过的事都抹了去!”
沈墨为实在懒得理会卢双游,转头看向苏信民,“这位苏兄,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苏信民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误会?沈墨为,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蒜,当真是无耻至极!”
沈墨为觉得可笑,反问道:“你说的会试,可是你偷偷洒了药粉让我和宋既白看不清楚,想趁机斩下我们的双手双腿,好,出去给大家瞧瞧你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连两大宗门的弟子都可以打败?”
苏信民被沈墨为戳中了心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我那是正当防卫,谁让你们先招惹我的!”
沈墨为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一针见血地指出道:“你我素不相识,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要这般污蔑我,难不成是想借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苏信民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你胡说!我苏信民是什么人?岂会做那种卑鄙无耻之事!”
沈墨为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道:“你可别忘了,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们几个,还有许多其他门派的弟子,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苏信民一时语塞,顿时有些慌了神,“我……他们……他们都不在场,又怎么会知道真相?”
沈墨为眯起眼睛,冷笑道:“你未免太小看那些名门弟子了,他们的修为可都比你高,又怎会看不穿你的小伎俩?”
卢双游见苏信民落了下风,立马跳出来道:“沈墨为,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使诈,还害得苏兄丢了名声,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