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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幕后的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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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任务做多了,总能发现端倪。

——虽然我依然没啥发现。

日向花如是想到。

而且……今天的尘歌壶可是来了两位新伙伴:艾尔海森与凝光!

既然他们都来了,那么这幕后的操手是谁便不重要了,毕竟都会变成她们两个嘛!

烈日当空,骄阳之下,高专的学子们正在操场上辛勤地挥洒着各自的汗水……

好吧,其实不是。

秋日的阳光即便热烈,也不会使人焦躁,晒在身上只会叫人觉得暖融融、懒洋洋。虽然微风寒凉,但少年们都只穿着一身短袖,孜孜不倦地锻炼自己的体能,特别是那位黑发蓝眸的少年,他看起来比所有人都认真。

大约是训练了好一会儿了,禅院真希“铛”地一下将长刀顿在地上,粗略地用手抹了把汗。与她一起对练的钉崎野蔷薇也停下了脚步,放下格挡的双臂,略有不解地问:“怎么了真希姐?”

真希看起来不太愉快:“日向花这个家伙,已经多少天没来训练了?”

钉崎野蔷薇愣住,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程交流其实不多,大多数一二年级的体术课都很少会重叠,一周顶天也就一个下午。

说来也奇怪,本该是这样的,但似乎自从荧老师来了之后,大家的任务量都大大减少,业余活动基本都变成了在训练场上切磋,或者是学习。

是的,学习。五条悟那家伙不知怎么的,忽然把大家的学习都抓起来了,一副要让大家回归曾经的校园生活的架势。

但似乎日向花的任务量并没有减少,倒不如说还增加了,不过看那家伙每天都兴致勃勃的样子,想来是乐在其中。而且依照她本人的说法,作为已经在上大学的人,对于高专的文化课业是决计不愿意再读一遍的,高专学子的身份也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行个方便。

不过真希姐居然这一个月都没有遇见过她吗?钉崎野蔷薇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

真希皱眉,抬了抬下巴问:“那家伙根本见不到人影,你们和她一个年级,知道她最近在做什么吗?”

钉崎野蔷薇摇头:“只知道她最近任务很多。”

真希的表情变得莫名:“我们的任务减少不会和这家伙有关吧?”

“那倒不是,听悟和正道的聊天,这是新来的助教老师做的。”胖达停下了和伏黑的对练,准备过来聊天,“但是任务一减少,总感觉生活过于空旷了呢。”

顺平和悠仁走了过来,表情说不上轻松:“不过真人没有被祓除,总觉得很担心。”

钉崎豪爽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就不用担心啦,毕竟荧和小花的式神都很厉害,而且荧和无良教师的体术完全五五开呢!”

这件事还是他们有次无意瞥见的,可把他们激动坏了,自此白毛教师的地位是更加一落千丈。

顺平的心只放下了一半,剩下一半还牵挂在那日姐妹校交流会上。虎杖悠仁没有对一年级的各位隐瞒在医务室的事情,几乎是当天晚上就和大家说了,加上伏黑惠的姐姐昏迷也和「深渊能量」有一半的关系,所以大家基本都猜得出日向花这个月的任务都和什么有关。

更何况,小花虽然从不解释自己的特殊,却也从不隐瞒。

如今的顺平只要以一起那日,红棕发少年双手松开武器的灿烂笑容,想到同时吞没两人的尘烟,心中便无比懊恼当初的鬼迷心窍。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那日的尘烟中,真人究竟对小花做了什么,是「无为转变」、还是「深渊能量」?以及小花在进入所谓“副本”的前一天,究竟遇见了什么?为什么第二天的脸色那么难看?

越是接近冬天,太阳便是显得愈发珍贵,只是停下来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那洒在操场上金灿灿的光就黯淡了不少,皮肤表面的温度也陡然凉了下来。少年们不自觉地起了鸡皮疙瘩,于是接二连三地披上各自的衣服。

胖达见顺平还是一脸不安,便安慰道:“不用那么担心,建人去调查真人了,悟现在挺空的,所以也在调查这些事情呢。”

顺平点点头,笑了笑,没说什么话。

“阿嚏——!”

日向花摸了摸鼻底,对着身旁的金发青年闲聊,“这天黑的可真快,不过今天娜娜明有没有发现真人的痕迹呢?”

七海建人对于日向花的称呼以及不想纠正了,干脆就这样了,他摇头:“只是发现了一些残秽,但很显然,这是故意留下来的,像是挑衅。”

日向花切了一声,“要是真挑衅就该让我们直接和他打一架!”

七海建人无声叹气:“你不该冲在前面,做为学生——”

“不对!”日向花立刻双手交叉摆在胸前,言辞凿凿,“首先,我虽然是学生,但我是成年了的大学生!娜娜明一定看出来了,我可没在娜娜明面前遮掩,倒不如说我从头到尾就没隐瞒。”

“其次,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跟着娜娜明来的,我是接了荧的委托哦!”日向花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只不过一完成就发现娜娜明在附近,干脆就过来看看啦!”

七海建人举起手无奈表示认栽:“好,那就请不要让我加班,日向小姐?”

日向花摩挲着下巴:“听多了小花同学和日向同学,乍一听日向小姐这个称呼还挺不习惯的。”

紧接着她双手一合,拍出了清脆的响声,笑眯眯道:“既然如此,娜娜明就向我下达委托吧,正好我没事干呢!”

不知为何,七海建人总觉得自己在这位红棕发少年身上,看见了某位无良白毛的影子。最后日向花并没有接到属于七海建人下达的委托,只能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左看右看。

这次真人留下的痕迹距离当初吉野顺平的学校很近,颇有一种挑衅示威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事实。但小花还是想说一句:有本事就出来啊!

这些家伙的阴招实在层出不穷,狡兔尚有三窟,他们就和老鼠一样疯狂打地洞,比泥鳅还滑手。

这一个月来,小花不停地祓除咒灵、找寻真人的痕迹、收集权柄的残留。

但似乎姐妹校交流会那天打草惊蛇了,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只有一位名字超级长的家伙被发现,貌似是以清醒状态下植入诅咒,和津美纪她们一样的诅咒。日向花在打晕那家伙后直接带去了荧的尘歌壶中,作为实验体上交了,至于之后会收集到怎样的信息……

反正她只负责行动!

思绪正发散呢,日向花忽然感觉衣领一紧,被勒得治咳嗽,不停地拍打脖子后的手臂:“咳咳,勒太紧了!”

七海建人立刻改抓衣领下面的布料,将日向花往身后一提:“抱歉,但还是跟在我身后更好,这里有点不对。”

日向花缓缓回神,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七海建人的身前去了,而且这个地方似乎格外的阴冷。可外面的阳光分明还有一丝余韵,这条街道却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是领域?”日向花没有感受到当初进入真人领域的那种危机警报,但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七海建人沉吟片刻,摇头道:“不是,这是结界,隔绝了外面的光线。”

然后他又带着小花往回走,来到最初进入的街道口,他伸出手。

果不其然,这结界杜绝了内部的人往外,只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否能够进来。

“真是的,稍微有点麻烦了。”一道莫名叫人耳熟,却又实在过于阴柔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明明只想关住一个人,但既然你也自投罗网了,那就正好。”

“稍微有些扰人了,明明只要你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好,为什么要来扰乱计划呢?体内生来便有深渊之力的你,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我们这边的才对。”

“真是可惜啊——”哀叹的声音缓缓响起。

与之同时的,还有隐约的雷电之声——那就是雷电。

在第一束雷电下劈后,漆黑的空间被照亮,赤红色的光霎时直射进瞳孔,炸响这片土地。大地在一步一顿地颤动,几乎一层楼高的黑影拨开红雾,它宛如一堵厚重的城墙,叫人躲不开、跨不去。

最初的那道声音如毒蛇般嘶嘶作响、魅惑人心:“「建御雷神」,杀了那个女人,你就能真正地获得成神的资格,任何人都阻碍不了你。”

“雷神?”日向花在看清那道影子之后只觉得恶心,“这种妖魔鬼怪也能和神相提并论?”

只见那片红雾彻底散去,只剩它周身不断闪烁的雷电照亮着在这片空间。来的黑影有一头冲天的白发,浑身赤红,全身肌肉虬结,个个浑圆如大果,无比夸张。一口獠牙张的老大,似是要活生生把谁吃了。

它身后转着一圈与雷神极为相似的三重巴纹,不同的是,它的巴纹并不散发高贵神秘的幽紫光,反而是散发着如淤泥般肮脏的暗红。

日向花看得头晕目眩,忍不住道:“什么雷神长这样,好恶心!”

紧接着也不管七海建人什么反应,直接大喊:“恰斯卡,快来,这个盗版雷神好恶心,呕——”

说实话,真不是咱们的小花想吐,是这所谓的雷神一出场,那股莫名的能量就叫她直犯恶心,恨不能把这辈子吃过的东西全吐出来。但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反胃,然后强撑着在脑海里召唤式神。

有谁呢?恰斯卡、恰斯卡……快来吧……好难受。

日向花整朵花都要枯萎了,她难受得好想哭泣,这个雷神实在太恶心了!

七海建人神色凝重地扶着日向花,很显然,这重结界明显截断了日向花对式神的召唤——至少现在并没有召唤出来!

他现在无暇顾及这耳熟的声音,在确定小花能够自己躲好之后,将领带解开缠在手上,取下墨镜,目光直直地射向那只咒灵。

是了,那就是咒灵。

漆黑的、黏腻的、充满人类负面情绪的产物,即便是混上了不知名的其他能量,却也丝毫不能改变拿东西的本质——咒灵。

战争,一触即发!

金发成年咒术师腿一蹬,便直冲上墙壁,借力劈向那庞大的赤红色咒灵,紧接着发动术式,制造三七分弱点。那只庞大的咒灵虽然看着笨重,但身手却意外敏捷,半个呼吸间就躲开了术式,似乎正戏耍着金发咒术师。

日向花喘着气,脑子里不断划过一个又一个画面,耳边也不断回想着刚才那句“生来便有深渊之力”。真糟糕,这东西实在太糟糕了!

胸腔中那股暴躁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在彻底将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时,终于全部爆发。

意识朦胧之时,日向花似乎看见了张意料之外的面孔,以及——额头上的缝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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