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题:为什么我的不行?
津美纪和来栖华在尘歌壶的仙力的滋润下变得更红润了,毫不夸张地说,她们现在就像是陷入酣眠的婴儿,睡得十分香甜。
艾尔海森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群少年围在病床边,穿着白大褂的家入硝子在一旁摸索机器。
“你们来了,”艾尔海森看起来并不意外这群少年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我是艾尔海森,这样叫我就可以了。”
“你也是荧老师的伙伴吗?”虎杖悠仁好奇地问。
艾尔海森碧绿的眼睛平静无波,虎杖悠仁猝不及防地与之对视上——他以为自己要溺毙在这汪绿潭中。但他说话了,声音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平静,或许那是时间的厚重:“是的,我同样来自提瓦特。”
紧接着他面向日向花,问道:“小花,你能和我来一下吗?”
日向花眨眨眼,用手指向自己确认道:“我?”艾尔海森点头。
日向花不知道艾尔海森要做什么,但她不会揣测来自须弥的智囊团成员,毕竟那是智囊团。在艾尔海森用一些发光的石头扫描她的全身时,她的思绪也不知往哪儿发散去了,说起来,似乎提瓦特的大家都认识她,但她只是个玩游戏的人啊,与真实的提瓦特世界并无直接联系。
而且——
“算了算了。”日向花摇摇头拍拍脸颊,“不想了。”
“怎么了?”艾尔海森往光屏上记录着刚才的数据,熄灭后便发现日向花在拍自己脸颊,“是哪里有疑问?”
日向花立马摆手道:“没有没有,什么问题都没有。哦,对了!我记得荧和空都有净化深渊的能力吧?那津美纪和来栖华她们的深渊……?”
艾尔海森轻笑一声:“我们正好准备这么做。”
日向花眼睛亮晶晶:“真的?”
“是的。”
说罢,就看见金发白裙的少年走进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小花、艾尔海森。”
“荧!”日向花高兴地打招呼。
日向花的目光追随荧,轻盈温暖的金色光芒逐渐笼罩躺在床上的两位女子高中生,粘腻不详的紫黑色气息渐渐浮现,与金色的光芒对抗着。逐渐不敌,最后散去。
这是在游戏里的剧情画面,现在正在她的眼前上演!哦,是真人情景剧,这简直太完美了!
高专的学子们第一次看见荧的治疗手段,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扰,说真的,他们觉得这个场景简直过于圣洁了。
毕竟反转术式的发动并没有什么颜色,就和一般的咒力一样,黑漆漆的。所有使用咒力的人,也就五条悟特殊些,是漂亮的蓝色和紫色。
荧刚一收手回头,就对上小花同学亮晶晶的眼睛,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也是这副表情?”
日向花回过神来搓搓脸,难免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嗯,有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太兴奋了!”
艾尔海森走到床前观察,忽然开口问道:“白术真的不能来吗?同样是追求长生,说真的,他应该看看这人的疯狂——嗯,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日向花有些懵,伏黑惠抓住了一个词:“长生?诅咒津美纪的人追求长生?”
艾尔海森并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长生未必是目的,但至少他在某种程度上成功了,至于他现在的真实目的,也许和曾经的多托雷一样,单纯是没事做。”
“额……感觉是非常自我的混乱邪恶阵营啊。”虎杖悠仁有些傻眼,一腔热心的少年完全理解不了这种混邪乐子人的爱好,“根本不能接受啊!”
吉野顺平见识过真人,但在听到这个幕后之人诅咒别人只是因为没事做时,只觉得浑身发毛,好似有十来只真人在自己身边大笑。
善良天真少年人根本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背后的逻辑。
“疯狂科学家,说实话,我觉得用多托雷去和它比,实在是委屈了。”日向花想到了那空荡荡的脑袋,不由得又一个激灵,“啊——好恶心!”
钉崎野蔷薇因为她的话,不由得又看一眼,决定离开这里后立马问明白。
荧评价道:“其实多托雷和它也没差别,这里的这位主动放弃人形,多托雷则是在时间层面将自己分割,某种程度上也将灵魂切割了。作为没有神之眼,甚至是用邪眼消耗生命力的普通人,这种行为实在过于疯狂,甚至他达到了长生——至少成为了长生种,活到老今天。”
“的确如此。”艾尔海森对这种行为敬谢不敏,如果不是与天理之战,估计他永远不会与多托雷打交道。
“……好疯狂。”虎杖悠仁张大嘴巴,瞠目结舌。
一直沉默的伏黑惠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当即问荧:“荧老师,花体内的深渊能量可以净化吗?”
这句话似一粒石子丢进水塘,激起阵阵涟漪,大家伙同时想起小花之前的状态,一瞬间明白伏黑惠的意思,瞬间闹开了锅。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的事?居然完全瞒着我们!”钉崎野蔷薇看上去恨不得立刻上下检查一遍日向花,紧接着她的余光瞥见虎杖悠仁的表情,当即眯着眼盯他,“你们瞒着我?”
吉野顺平则是满脸苍白——几乎是在伏黑惠问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意识到是在什么时候了。
虎杖悠仁很心虚,日向花快速打哈哈,毕竟是她让虎杖悠仁不要说的,“是这样的,这个深渊能量是我生来就有的啦,只能说真人只是又给我增加了一些,但对比我体内原有的,完全不值一提啊。”
虎杖悠仁磕磕巴巴地补充——毕竟现在的钉崎野蔷薇看起来实在太吓人了,“这就是胀相叫小花同学妹妹的原因。”
钉崎野蔷薇用眼神恶狠狠剜了一眼他,然后扫视另外两位,掠过吉野顺平苍白的脸后,质问伏黑惠:“你是怎么知道的?”
伏黑惠答:“问的五条老师。”
“哈!”钉崎野蔷薇很不高兴,“果然是无良教师,我问他什么也不说!”
钉崎野蔷薇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身站到虎杖悠仁身前,扯着他的领子盯他,“这两天胀相那家伙,对你的态度可是非常好,还叫你欧豆豆。说——你这家伙还瞒了什么!”
虎杖悠仁简直要哭了,他求助般地望向日向花,可小花却将头撇开,望天望地不望他,于是他不得不说出实话——显然这不是很好地坦白时间,但不回答只会让野蔷薇更加生气:“就是,我其实也是九相图——不对,就是我和他们有血缘关系。”
“但是我体内没有深渊能量,你放心!”虎杖悠仁见野蔷薇表情不对,立刻补充。
“哈——?”野蔷薇忽然笑了,把手里的锤子狠狠地塞进腰包里,扫了一眼虎杖悠仁和日向花,一句话不说,找了把椅子坐下,等荧为小花净化深渊。
伏黑惠没说什么,很安静地站到钉崎野蔷薇身边,他一直都是这样面无表情。
日向花与虎杖悠仁戚戚地对视一眼:好像真的生气了。
两人同步咕咚地咽了咽喉咙。
吉野顺平则期盼地看向荧,明明已经提升了自己的实力,可他似乎总是那样无助。
“事实上,”艾尔海森见这群少年的内部矛盾暂歇,开口解释道,“因为小花的身份特殊,荧并不能净化她体内的深渊,很早之前我们就尝试过。”
荧点头,“不过不用担心,深渊对小花的影响算是正面,只是磨合的过程会有些不妥的反应。而且请相信我们,小花的安全永远是我们的首要位。”
日向花笑眯眯地跑到野蔷薇身边,努力撒娇道:“别担心嘛,我完全没有危险的哦,而且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一点暴怒的倾向都没有,真的!不然我怎么能到处做委托呢!”
野蔷薇听见“委托”二字后,微微转眼轻瞥她,然后冷笑一声,起身快速离开尘歌壶。
“完蛋,彻底哄不好了。”日向花哭丧着脸,难过地求助伏黑惠,“你千万不要也生气啊。”
伏黑惠仍旧是面无表情——他总是没有表情,但气场已经出卖他。
日向花立刻转而看吉野顺平,然而顺平少年在听到那个消息开始就魂不守舍,他看起来似乎要哭了,比日向花还无助。
但吉野顺平还是安慰了小花:“没关系,钉崎和伏黑只是太担心了,大概……也在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发现吧。”
然而,这并不能安慰到咱们的小花,而且她似乎意识到,这个世界的大家已经完全把她当做同伴,而自己的行为……
唉,日向花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沉重的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果然还是需要非常认真的道个歉。”
虎杖悠仁非常认真、诚挚的点头。
目送着剩下三位少年的离去后,荧回答了艾尔海森的问题:“白术应该不能来呢,不然哥哥会哭的吧。”
艾尔海森忽然挑眉笑了一声,荧露出格外无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