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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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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妮找到克曼德特的时候,他正坐在格拉姆剑旁边,手捧着一本书细细翻阅。

她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尸骨灵(燃烬阴尸残留下的魔药材料),小心避开,“克曼德特,你还好吗?”

“还行吧,挺刺激的。不过好险就搞砸了。”他站起身子,向佩尔妮示意手中的书,“《死亡:黑魔法与永生的揭露》。这些黑巫师取得名字真直白,个个视法律为粪土啊。”

“哪找到的?”

“萨尔薇尼的尸体上。”克曼德特指向不远处的一堆焦炭,委屈道:“老师,我还是未成年,而且我这是正当防卫。那些德国傲罗不会逮捕我吧?”

佩尔妮挑眉:“说不定你把手上那本书上缴了,可以戴罪立功减减刑?”

“那算了,我觉得这书还挺有意思的。萨尔薇尼就是靠这个控制了迷失雾。”他把书塞进了风衣口袋里,然后拍了拍那破烂的下摆。他皱起眉头,有些心疼被弄坏的衣服,“他们什么时候来?”

“我清理完外面后,就发动特殊联络了,估计没几分钟了。”佩尔妮顿了下,指着头顶还在雕塑上晃荡的瓦格纳,“不把他放下来?”

“哦!梅林在上啊,他竟然还活着?”

佩尔妮施展落地咒小心地放下石化的瓦格纳,替他把石化咒解开后,叹气:“他也是受害者。”

“你是说夺魂咒吗?不过我总觉得他有些心甘情愿的成分在里面呢?”克曼德特摸了摸下巴,轻踢瓦格纳的小腿,“说真的,你的魔法有点普通了。这还露出那种天王老子一样的表情,真的不会被打吗?”

虽然瓦格纳没有听懂“天王老子”的意思,但是根据语境也能猜出来,他有些瑟缩又怯懦地眨眼:“没有……我有自知之明的。”

现在这个弱小又惶恐的样子,才是瓦格纳的真面目。他明白,自己是个各种意义上的庸才,根本不配流露骄傲的神色。石化咒虽然将他的身体石化住了,但是思想和精神还在运作。克曼德特那行云流水的手法,那空籁如风的身形,那奇诡强大的魔法,他一直看在眼里。他想,只有这种与生俱来被眷顾的无畏无惧的天才,才拥有睥睨的资格。

瓦格纳苦笑起来:“她利用了我想要超越父亲的意欲,但是我可不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夺魂咒下有多少是被迫的、有多少是自愿的,谁知道呢?”

“说起来,你大脑封闭术怎么样?”克曼德特突然问道。

“这种高级的魔法,我怎么可能会……”

“那记忆咒呢?说实话,有些东西不好被第三个人知道。有道是‘知道的越多,越危险。’是吧?”

瓦格纳看着笑容灿烂的克曼德特,不自禁发抖起来,这个人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温和阳光。

“我知道了,你对我使用吧。还有,你可以去瓦温弗里德后面那座小屋里看看,父亲和沃尔松格先生此前在那共事过一段时间的。”

“共事?”

“你不会以为《尼伯龙根的指环》仅凭父亲就可以创造出吧,那是齐心协力下的艺术结晶。”瓦格纳笑了,笑容里有种自豪和与有荣焉。

“多谢。老师,靠你啦。我对记忆咒也不精通,搞不好要变成傻子的。”克曼德特道谢,然后对佩尔妮俏皮笑道。

瓦格纳有些诧异地看向佩尔妮。他骤然想起自己奉命引诱佩尔妮进入那座挂上萨尔薇尼肖像画的屋子时,轻易就被这个东方女孩的混淆咒牵着走,到头来自己不仅没能困住她,反将屋子拱手让人。

佩尔妮无奈一笑,手点瓦格纳的额头,柔声道:“一忘皆空。”

傲罗们与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部员们,很快通过幻影移形来到了偏僻的拜罗伊特镇。

齐格弗里德·瓦格纳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看起来如同一个赤裸裸的受害者。前来救治的医护人员将他扛到担架上带走了。

而不远处,佩尔妮正在和名叫亚历山大·赫尔穆特的傲罗队长交谈。

“赫尔穆特先生,您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赫尔穆特是一位年过四十的男子,他用洞若观火的灰眼睛瞥了眼废墟,一时不知道佩尔妮是不是在讽刺自己,只能有些无语地说:“佩尔妮小姐,你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啊。”

为了转移尴尬,他看向衣衫褴褛、目光呆滞的克曼德特,“他就是沃尔松格先生的儿子吧?一眨眼他都这么大了啊。”

“唉,我也没想到,我只是故地重游,带这个孩子来看看德意志的精神地标,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赫尔穆特一句话梗在喉咙口,他挠了挠日渐稀疏的头发,又问道:“是谁……”

佩尔妮自顾自地打断了他:“要不是我布置了麻瓜驱逐咒,你知道有多少麻瓜要受伤吗。到时候你让部长大人怎么跟威廉二世陛下和俾斯麦宰相交代呢?”

“好吧,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帮你的。我亲爱的佩尔妮,现在能告诉我罪魁祸首是谁了吗?”

“萨尔薇尼·多纳泰利。你们德姆斯特朗1850年毕业的优秀毕业生。”

那种令人尴尬的窒息感又笼罩了赫尔穆特,他掩饰般地咳嗽几声:“我还是去看看沃尔松格吧。我跟他父亲也算旧识。”

傲罗队长大步迈去,朗声打招呼:“嗨!沃尔松格家的小伙子。”

克曼德特缓缓回头,涣散的目光渐渐回神:“您是?”

“我叫亚历山大·赫尔穆特,是这次带队的傲罗队长,以前跟你父亲还算熟悉。”

“赫尔穆特先生,您好。我是克曼德特·沃尔松格。”克曼德特朝他行了个标准的巫师礼,神情礼貌又谦逊,这副模样总能给人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

果然赫尔穆特满意地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孩子,你能在这场黑巫师的灾难里挺过来,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的。你是个不错的傲罗苗子,有没有兴趣毕业以后来傲罗办公室就职?”

克曼德特装作欣喜的样子,但随即皱着眉头沉思起来,最后还是遗憾地摇头:“恐怕要辜负您的期许了。我虽然对傲罗很是向往,但是我想,我果然还是想去威森加摩工作。”

在赫尔穆特疑惑的目光中,克曼德特缓缓解释:“我觉得律法对于黑巫师还是太仁慈了,有些人就应该被处于死刑。但是现在,哪怕是海尔波在世被您抓住的话,也只会被押送阿兹卡班牢底坐穿吧。”

听到“被你抓住”这几个词的时候,赫尔穆特不断点头,显然很受这个恭维。

那边克曼德特继续道:“而且对于不可饶恕咒使用的律法又太严苛了。如果一个人使用不可饶恕咒,杀死了罪大恶极的黑巫师,那他应该去阿兹卡班吗?我觉得恐怕不应该,理应给人一个正当防卫的辩护机会才对。当然这也有弊端,总会有真正的有罪之人通过这个开口逃避法律的惩罚。不过我们也不应该就此因噎废食、望而却步,更要积极保护每个巫师的权利才对。”

赫尔穆特听完他的鸿鹄之志后,心中感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大力拍着他的肩膀:“你说得对啊。”

那之后傲罗队长就再也没问任何这场无妄之灾的细节了,只是不住地和克曼德特聊些德国魔法界的事情。

他之前答应了佩尔妮,便准备就此含糊过去,无外乎在报告上面做点文章罢了。

来善后的傲罗陆续走了,灾害司也略施小术将瓦温弗里德修复完善,看上去跟刚建成一样。

走之前,赫尔穆特甚至不忘帮克曼德特把破烂的风衣修复如初,这让他感激极了。

“老师,多亏您忽悠了。要不然少不了对我们的盘问。”

“不会,先不说我。你是纯血贵族沃尔松格家的继承人,他们不会这么不识趣的。你不明白古老的纯血家族对于德国魔法部代表了什么。”

“无非是可拉拢的对象,是巩固势力的棋子。而不管是哪个,都无法打动我。”克曼德特继续在格拉姆旁边坐下,他拍着青铜基座,“这个跟整个建筑风格截然不同的玩意,是齐格弗里德·瓦格纳锻造的。说实话,他的雕塑风格还挺有意思,也足够栩栩如生,难不成他是个雕塑天才?而且最后是这个雕塑救了他的命。那么大的动静,被石化的他都没有被震下来摔死。造物救了主人,真是个美好的结局。希望瓦格纳以后能平安顺遂。”

佩尔妮凑近看向雕塑的基座,果然找到了齐格弗里德的署名:“他们都是可怜人。”

“萨尔薇尼吗?难不成老师您去打听过了?”

“她和她的丈夫都是反犹主义思想的受害者,都是时代洪流中的悲剧。我想,我还是同情她的。”

“所以就用黑魔法迁怒别人?抱歉,同情不起来。”克曼德特的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冷硬,他头一次用这种语气否定着自己的老师,“而且老师您看,我说得没错吧。艺术没有国界,但是艺术家有。”

“是啊。隔阂造成悲剧,每个人在时势面前都身不由己。”佩尔妮的嗓音依旧柔和,即使得到否认,她也不生气甚至有种欣慰感。

“不。她有选择,她的选择就是成为罪恶的黑巫师,把血肉献给海尔波。”他不屑道,又突然想起萨尔薇尼临死前那不变的嘲讽一切的模样,一股怒火不自觉冒出来。

他从基座上站起来,右手握住格拉姆的剑柄,语气隐含愤怒:“他们都让我拔出它。很奇怪,好像拔出来就可以抵达彼岸、飞跃死亡一样。而且也不问问我是不是真的能拔出来。”

他提气向上抽起那柄死亡与新生的宝剑。拔出时因为用力过度,他踉跄几步才站稳。

他不住端详起手里那把剑,五十英寸左右长的剑身,剑刃的横截面是常见的双凸镜形。

格拉姆的剑身虽格外修长,但也因为剑刃的构造而分外轻薄。尽管不如东方软剑那般薄如蝉翼,但此时在光线下也反射着如同琉璃般的绚丽光彩。

他似被蛊惑般目不转睛地看着,直至双目被凸镜状的剑身折射出的蓝色寒芒刺痛,方才回神耸肩无奈道:“好吧,我可以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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