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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理想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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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士郎等的都快睡着了Saber也还没来。

“算了,我自己试着挣脱吧。”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Trace on。”他低下头,细细感受魔力在魔术回路中通过,最后,魔力汇聚于手中,还得控制尽量不把绳子给强化了。

“3,2,1!”双手猛的用劲,绳子居然真的让他给挣脱了。

“感谢伊莉雅没用铁锁。”士郎暗自庆幸,他拉开门试图直接离开,结果和另一个人撞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士郎绝望的闭上眼,刚挣脱就被抓了。

“士郎?”是了熟于心的声音。原来Saber他们终于到了。

“我就说吧,凛,不用担心这家伙。”这句话想都不用想是谁说的。“那我还真是谢谢你啊。”士郎反击道。“非常感谢大家来帮我,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没跑几步Saber便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士郎赶忙将她扶起来。“Saber,伤还没好的话我扶着你跑。”

“不要有试图拯救Saber的想法,到头来你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对啊,我什么都做不到。”士郎百忙之中敷衍了Archer一句。“我们走,别理他。”说吧,他便主动搀扶着Saber的肩膀。

密码正确。

“那就是唯一的出口。”凛指向四人面前的大门。

士郎:?你们从人家大门口进来的。

似乎是看出了士郎的无语,凛稍稍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反正对方不在,还不如直接从最短路线离开。”

这可未必啊。

果然,远坂凛一语成谶,四人刚跑下楼梯就听见后来传来一声——“什么嘛,这就走了。好好招待我们的贵客吧,Berserker。”

狂战士从天而降,发出令人san值的怒吼声。

“士郎……”卫宫士郎打断了Saber的读条:“别说傻话,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留你在这。”

阴影中,凛悄悄将头凑向Archer身边,轻声道:“Archer,不必太久,你一个人拖住他一会儿。”接着又告诉Saber和士郎。“我们就趁这时候离开。”

“不冷能,你在开玩笑吗,居然让Archer拦住Berserker。”Saber首先,提出质疑。然而凛的神色没有一丝动摇,看来他早已下定决心。

Archer主动走到众人面前:“明智的选择。对了,凛,向你确认一件事,让我争取时间是无妨,不过我把那玩意打倒也可以吧。”此刻那红色的背影突然变得无比高大,仿佛有什么bgm即将响起。

就算内心深知绝望的恐怖,也要给她最大的底气,这才是真男人。

“嗯,不用跟他客气。”凛笑着看向那红色的背影。

“那么,我就不辜负你的期望吧。”Archer双手投影出干将莫邪横在身前。

“撤!!!”三人顿时后退拼命往外跑。

在身位交错的刹那,那个人突然出声拦住了某个人。“卫宫士郎,听好了,你不是战斗的料,你只是个创造者。你能做到的只有一件事,将这一件事做到登峰造极吧。”

“……”士郎停下脚步,向他低头致意。“感谢‘军师的忠言’。”

接着Archer将手中的干将莫邪猛的抛向天花板,碎石一块块落下,封住了三人后退的道路。

“c。”士郎没来得及退开,被一块偏小的碎石砸到了。

“再见了,Archer。”士郎小声碎碎念,这是这个周目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你是个真正的英雄。”

总算勉强逃出升天了,士郎见Saber已经有些跟不上二人的步伐,他赶忙拉停对方,在她面前蹲下。“快上来,我背你。”

“你以为这点小事就会能让我倒下吗?”Saber莫名有些生气。

“这是御主的命令,是命令,如果你再这样任性的话,就只能用令咒了。”士郎难得强硬一次。

“卑鄙……”尽管如此说着,Saber还是口嫌体正直的趴在了士郎的背上。

——

实力的差距非常明显,Archer被一下子打飞在墙壁上。

感受到御主与从者之间的联系变弱,Archer嗤笑一声:“总算走远了啊。”那么他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战斗了。

趁着攻击的空隙他双足用力跳到二楼。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身为剑所天成

黑色的长弓投影在手中,伪·螺旋剑[Caladbolg Ⅱ]已然搭上弓弦。在遭到攻击的前一刻,箭身射出。

七彩光束突破天际。

烟雾散去,趁Berserker还在回复生命,Archer顺着被打破的天花板跳上楼顶。

“Steel is my body,and fire is my blood.”

血若钢铁,心似琉璃

双手交叉于胸前,黑色与白色的双刃绽放冷光,被抛向空中飞向远处。

「鹤翼、无欠摧若磐石」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手持之剑已达千余

黑白双剑被再次投影,再度抛出,吸引先前的双剑盘旋回击。造成前后夹击的同时,四次攻击阻挡了Berserker的前进。

「心技 技压泰山」

「心技 气贯黄河」

“Unknown to death.”

不为死所知

第三次投影出干将·莫邪,Archer双臂展开,模仿鹤翼展翅的动作奔向Berserker所在的方位。

“Nor known to life.”

亦不为生所知

双剑被背在身后进行二次投影,黑色与白色的羽翼交错生长,最终成长为黑白二色的巨剑,如同真正的鹤翼在他背后伸展。

「唯名、威震天际」

Berserker的武艺无论多么精湛,在同时迎接四次攻击后也出现了一秒的空隙。

抓住这一弱点,Archer凌空跃起,在空中完成对干将·莫邪的二次强化,随即下落进行同时的两道斩击。

[双雄、玉石俱焚」

火焰喷涌而出,Archer被气浪波及震飞,一头在墙壁上。

“嘁,左臂已经废了么。”

漫天尘焰中,Berserker的身形缓缓站起。这便是真名为赫拉克勒斯的英雄所持有的宝具之一——十二试炼[God Hand]。拥有死亡后自动使□□苏生的效果,所以赫拉克勒斯只要不被杀12次就不会消灭。

令咒的联系已经断开。

“呵。”

该说不愧是希腊人尽皆知的英雄么,遭受了多次致命攻击,反应还能如此迅速。Archer使用仅剩的一只完好手臂投影出防御宝具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挡下Berserker的攻击,自身也由于反作用力坠落向城堡中央。

“还是这么不饶人啊,伊莉雅。”Archer从地上爬起,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伊莉雅……”少女无意识喃喃着。这是熟人之间的称呼,她不明白,无名的英灵为何会如此称呼自己。

干将莫邪被再次投影,投掷出去,不过这次目的是打碎灯光,顿时灯火通明的城堡变得昏暗。伊莉雅与Berserker因此陷入一瞬的混乱。

通过天花板的缺口,一抹清冷的月光缓缓转移,最终照亮了Archer的残缺之身。仿佛此刻,月之女神[Artemis]降下,亲吻英雄的额头,祝福那无名的英灵得偿所愿。

“Berserker,攻击!”即便心存疑惑,伊莉雅仍然没有放弃攻击无名英灵。

“Have withstoodpain to create many weapons.”

曾承受痛苦创造诸多武器

“Yet,those hands will never hold anything.”

然而,留下的只有虚无

“So as my pray。”

故如我祈求

巨大的斧剑潮水般无可阻挡的逼近,无名的英灵没有哪怕一丝的动摇。

“Unlimited blade works!”

咏唱结束,金色的光晕以Archer为中心渲染开来,显现出那插满无数剑冢的昏暗荒野的心象风景。

这是如此压抑的场所,无边荒野中弥漫着浓厚的铁锈味,或许每一处剑冢都来自于一位曾苦苦挣扎,却依旧没能逃脱命运桎梏的可怜人。而令人吃惊的是,那无数的剑冢都由一人所立。

天空被昏黄的云层遮挡着,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太阳,也未能投下一丝光亮。数枚古铜色的无根齿轮于空中运转,此即抑制力[阿赖耶]的体现。

染血的脸,自信的笑,红色的英灵武装颜色越发暗沉。Archer从身边随手抽出一柄剑,指向面前有着无冠武艺的Berserker。

“如你所见,你挑战的是无限剑制。放马过来吧!”

无数的无名剑从已然干涸的土地飞起,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无名之剑与斧剑相撞,耀眼的光芒以他们为中心播散开来。

这便是理想的殉道者最后的战斗,直到最后,他也没有选择攻击白发少女。

直到最后,少女也没能知晓那位英灵的真名。

——

天空惊起一片乌鸦。一片漆黑的鸦羽落下,轻轻拂过凛的手背。鸦羽落下的那一刻,最后的令咒消失了。

“伊莉雅斯菲尔马上就要追过来了。我们快走吧。动作要快,如果最后落到被他们杀死的下场,我可饶不了你。”凛的声音隐忍而坚定。这显得在场最不成熟的反而是卫宫士郎。

“安息吧,Emiya。”士郎垂下眼帘,无声缅怀那位逝去的英灵。

“我会保护好凛的。”

他会去主动变强。

——

战斗后的废墟中,生前由某位爱吃咖喱的圣徒赠送的红色圣骸布逐渐化作灵子消散。显露出隐藏于其下的,由某个人所赠送,又被某个人珍藏了一生的东西——

这是一条无论经历多少岁月也不会丢弃的项链,美丽的红宝石依旧散发着光芒。

无边黑暗中,似乎某个人捡起了它,又只能看着它在手心化作粉尘消失在风中。

无声的叹息。

『鹤翼不落欠,吾心固磐石』

『心技至泰山,力坚穿山岳』

『心技渡黄河,剑意断水流』

『命已达离宫,唯名别纳天』

『同存似鹤翼,两雄俱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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