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回到厅堂之中,唤来春梅上了香茗。不到半日,安乐公主与前来众人已然融入西城庄园众人之中。
春梅端着茶水送到云天程面前说道:“驸马若是选好读书之地,尽管告知于我,我这就去为公子准备。”
云天程轻轻一笑说道:“此地处处乃是优雅之地,暂不知如何寻读书之地。且看明日再寻安静之地。”
安乐公主思量:“自成亲以来,驸马与我是分房而居,看来驸马与我尚有未言分明之事。今晚要与驸马讲清楚。本来我与驸马有千百隔阂。不能如此下去。”
“公主殿下,门外有一位老生前来拜访。”
有人急匆匆上前传话。
老管家一瞧来人说道:“今日公主初来乍到,暂且不能会客。请告知那人改日再来拜访。”
云天程说道:“且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还是请老生前来。今日公主搬来此地,乃是一大喜事。若有人前来拜访,乃是喜上加喜。”
安乐公主一笑说道:“若是外人,本公主在此有所不便。由老管家与驸马在此招待来人。”
说罢,安乐公主起身向卧房而去。
安乐公主出屋之后。则见有一老一小走了进来。老者看来年近六旬。少则看来是虎贲有力。手中持着一把剑。眉目清秀,有一股天生罡气。
见老者前来,云天程立即上前行礼说道:“贵客前来,小生有失远迎,请贵客莫要怪罪。”
老者见云天程之后,微微有些思量。便坦然一笑说道:“吾等本来是要进城而去,见天色已晚,便前来滋扰。请主人家莫要麻烦。”
云天程伸手迎接两人上座说道:“这赶路之人见天色已晚,寻一处留宿之地实属正常。两位看得起寒舍,便留在此地。”
春梅带几个侍女前来上茶,一瞧正座之位上两位贵客,便有些讶异,便将要跪了下来。坐在正座上贵人目光注视在春梅身上。春梅叫人将茶水一一奉上。向外退着身子。
云天程一瞧春梅神态,分明是对来人有畏惧之气。显然是认识前来借宿之人。云天程便知晓眼前之人非同小可。
云天程见一瞅老管家说道:“两位贵客远道而来,一路劳碌奔波,甚是辛苦,速速准备一些饭菜前来。”
老管家说道:“驸马请稍等,老奴这就去准备。”
老者一听,一笑说道:“原来你是驸马。失敬失敬。”
云天程见老管家走出房门,立即下跪行礼说道:“小生云天程见过贵人。”
老者起身说道:“你怎知吾等身份。”
云天程说道:“小生不知两位贵客身份,只是我家侍女乃是安乐公主贴身之人。方才见两位是神情恍惚,分明有一丝惊讶以及尊敬之意。两位贵客必然身份极其尊贵之人。”
此外,春梅匆匆忙忙回到安乐公主屋子之中,说道:“不好了殿下,陛下与杨侍卫到了。”
安乐公主一听,惊诧万分,起身说道:“这是何意,父皇政务繁忙,连本宫出嫁也未能前来。怎有空至此。”
春梅说道:“千真万确,只是怕驸马未曾见过陛下,一不小心说错话。”
安乐公主一笑说道:“驸马智谋无双,更是有识人之法,定然能看得出父皇身份尊贵。不会太失礼。”
春梅焦急起来说道:“殿下,万一驸马一个不慎,那么会被陛下厌弃。公主殿下还是前去看看。”
安乐公主起身说道:“若是父皇前来,那么定然要前去瞧瞧。”
在厅堂之中,老者让云天程起身问道:“看你一表人才,定然是饱读诗书之人,为何不报效家国。为天下安定强盛出一份力。”
云天程说道:“当今陛下励精图治,与北戎一战之后,能够求变,任用贤臣良将。能强国安民。但如今又是弊端重重而不察。”
老者和煦一笑问道:“哦!那么如今有何弊端?”
云天程一看两人,有些不敢言谈。
老者一笑说道:“此地乃是公子府上,知晓者无非有三五人,公子莫要担忧。尽管说来听听。”
云天程行礼说道:“天下安定时,则有贪臣而出,噬之以蛀虫,以溃大堤。政令不通,官员居多而不精,上不能传君王之命,下不能达天子。消息闭塞。其层层有人,却不能上下一通。令其上下政务不便通开。兵士久不战而逸,若是战时则是溃不成军,再无斗志。官员有门阀子弟居多,朝中则是官官相护,拉帮结派,如此下去便会相互勾心斗角,罔顾天下百姓疾苦。农商之事,还算制度稳定 。但要互通有无,开东海西域,而令其北戎有求于我朝。”
老者一听,甚是欣喜说道:“公子真乃大才也。”
安乐公主走到门口,一瞧厅堂之中是其乐融融,一片祥和。安乐公主悄声对春梅说道:“看来是我等多虑了,驸马已然认出父皇。”
老者起身问道:“那以公子之见,当如何治理?”
云天程有些谦恭,便行礼说道:“若非在下不愿说,可在下才疏学浅,不敢在贵人面前如此大放厥词,不知天高地厚。请贵人勿怪。”
老者淡淡一笑说道:“请公子说来听听。”
云天程深深行礼说道:“治贪臣便要立廉洁之臣,以正国策,察督之严,分毫不让。核以官员德行政绩,精简官员,能用之人则用,无能之人则退,调换官员职位,事从缓急,以事而分之,若是必要上报之事,精简各部,若是地域小事,由当地官员审之以实情。提之处置之法。交于六部定之。小事则由地方之官员商议定论。不可由一人独裁。”
老者问道:“那官员之中皆是门阀之辈又当如何?”
“交替官职,考核为准,鼓天下寒门子弟入朝为官,擢之其用,要取有用之才,凡是能为天下万民有用之人皆用之。以换之门阀之人。如此便会令门阀有所动乱。而要徐徐图之。明升暗降,暗将则退。以赞于虚名而门阀。门阀子弟多半乃是自视甚高之人。有虚名便不愿苦之劳碌。”云天程滔滔不绝说道。
老者一听,拍手叫好,继续问道:“兵士因无战事而安逸,若日后再有战事则是不能鏖战。这又如何解?”
云天程一看两人行礼说道:“贵人,刚才之夸夸而言,便是说了,若是被人知晓,不过是有人陷害在下,不过是身陷囹圄而已。但这军国大事乃是涉及机密。在下不敢妄言。”
老者说道:“公子尽管说来,吾不会让公子有一丝危机。”
一旁持剑之人行礼说道:“老爷,此人怎能懂军国大事,还是莫要听他如此言语。”
老者说道:“但讲无妨。”
安乐公主走了进来,笑嘻嘻说道:“驸马有言尽管道来,这位大老爷不会让驸马有事。”
云天程再次行礼说道:“既然贵人乃是朝中大人物,那在下便快人快语。大老爷若是听了,莫要与他人说起。”
老者一瞅安乐公主,笑呵呵说到:“公子请讲?”
云天程轻轻一笑说道:“若无战事,兵士则是安逸再无英雄之气。长期久往,则是不能战斗。以小生之见,三年调换一次将领兵士,令其兵士将领不能为一人带领。演武较量则是要分两军,演练兵法,阵法以及武力。胜者则以褒奖。败则以勉励。山川湖泊皆是战场。解民之困苦,秋收春耕,兵士以演武而助民。边疆之兵,除守军之外,则要全民皆兵,以演练之兵,而备长久之战。以善战将领教莘莘学子,万千壮士,每年一次,而不强求。非入编制而备后来之兵。若有战事,老少皆能成兵。不分男女,只为人人可守边关。”
老者欣然一笑说道:“未曾想到驸马真乃大才。”
安乐公主一听跪地行礼说道:“女儿不知父皇前来,方才驸马大言不惭,请父皇莫要责怪。”
云天程一听,立即跪在地上叩首说道:“陛下,不知者无罪,小生方才乃是无知之言。请陛下恕罪。”
皇帝上前说道:“安乐,驸马平身。朕在你出嫁之时想着为你寻乡野之人心中痛心疾首,未曾前来送你。实在惭愧便问云夫人知晓你们居所。前来试探,未曾想到驸马可是大才之人。”
安乐起身,然后将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云天程拉起身说道:“父皇,今日为何来此?”
皇帝一瞧云天程“哈哈”一笑说道:“朕看你有大才,可想过入朝为官。若你愿意,朕回去便安排你入朝为官。”
云天程行礼说道:“好男儿自当报效国家。但此次秋闱至关重要。乃是陛下选才之机。当取天下能用之才而非小生一人。”
皇帝大笑一声说道:“驸马令朕心中欢悦,看来我家安乐是寻一位好驸马。”
安乐公主说道:“既然父皇来了,那便在此留宿,女儿可是很想父皇。”
云天程行礼说道:“天色已晚,请父皇在此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