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程向灵县方向去,不知前方是怎样一回事。出京不到几日便遇到潼关守将那般令人震惊,心中隐隐约约不安。这朗朗乾坤,处处充满了腐朽之气,这让心中有乾坤,心怀天下的云天程有些畏惧。
此外,姜飞羽的画舫到了潼关岸边。有一位老翁上前说道:“小姐,看来今日安乐公主无心渡河,我等前来接安乐公主有些早了。”
姜飞羽一瞧潼关方向说道:“等着,安乐公主若是心中有师兄,必然会急不可耐,今日会前来看有没有等渡河之舟。”
老翁说道:“姑娘兴许是看错那安乐公主了,据闻那人乃是水性杨花之人。未必会真正在意云公子。”
姜飞羽低着头说道:“若她不在意师兄最好。”
谈话之间,岸边出现一群人。有三人走在前面,衣诀飘飘,看起来前来之人是那般的意气风发。
在岸上安乐公主也看到有一艘非常豪华画舫停泊,心中一喜。便带领一群人迅速走进。到了码头上,向河面上一瞧,画舫气势宏伟,看起来是那般惹眼。
安乐公主思量:“怎么回事,为何世上有人比皇家船队更要奢华。”
姜飞羽走到船头问道:“可是安乐公主殿下至此?”
安乐公主高声呼道:“正是本公主。”
恰到此时,安乐公主运输随从大船也到了,岸边还有上百人在等待坐船渡河。安乐公主一瞧两艘大船到了岸边。便对春梅吩咐说道:“估摸着要全部渡过河,还需要一些时辰。我等问问画舫主人是否会让我等渡河,我等便立即渡河而去。”
春梅上前,亲切向姜飞羽行礼说道:姑娘,我家公主殿下想要渡河,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载公主一程。”
姜飞羽说道:“实不相瞒 ,本姑娘是云天程挚友,前来专程接公主而来。”
安乐公主上前一步说道:“那多谢姑娘了。”
云昭昭伸手拦住安乐公主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请公主殿下三思。”
安乐公主一瞧船头秀发飞舞,清雅美丽姜飞羽说道:“哈哈,他们不敢。再说,我们战船便与本公主一同随行,这铁甲军除了在战场能够长驱直入更是无所不能,是当父皇为了战胜北戎建立一支神秘劲旅。无需担忧。”
安乐公主上了画舫,一看眼前之人那般美丽醉人,更是彬彬有礼。见了安乐公主画舫上所有人跪拜行礼。可是看到眼前之人神态自然,更是那般惹人怜爱。安乐公主心头微微涌现一丝酸涩。两人面面相觑,彼此看了几眼。
安乐公主思量:“我家驸马何时认识这位姑娘,本公主为何不知晓。”
姜飞羽起身凝神看着安乐公主思量:“本来以为这安乐公主不是很在意云天程,真是未曾想此人却如此在意师兄。师兄过河不久,她便来了。看来这安乐公主对师兄还是有些情谊。人说安乐公主飞扬跋扈,不通情理。看来是有人以讹传讹。”
安乐公主上船之后,春梅与云昭昭紧张兮兮守在一边。
姜飞羽向安乐公主行礼说道:“公主殿下,此次游玩,必然要去江南。为何不与驸马同行。”
安乐公主指着女扮男装云昭昭严肃说道:“这位便是驸马,看驸马面如凝玉,如此俊美,难道还有其他驸马不成。”
姜飞羽微微一笑,打量一下云昭昭说道:“的确俊美,但未有阳刚之气,怎么是驸马,我看一点都不像。”
安乐公主脸色骤变,严沉盯着姜飞羽。
姜飞羽脸色露出和和悦之气说道:“画舫之上准备好了一些酒菜,请公主殿下品尝一下。”
安乐公神情凝重,目光一直注视姜飞羽身上。两人素不相识,却是在此刻有万分敌意一般。画舫之中有桌椅,更有隔间,里面是应有尽有,样样俱全。待安乐公主坐稳之后,一群侍女家丁前来。端着果品,酒水,饭菜,是相当周到。安乐公主本来对姜飞羽看不顺眼。对端来之物一屑不顾。身后云昭昭与春梅更是丝毫不为所动。
姜飞羽善于察言观色,与云天程师出同门,自然是有些本领,更是有一种泰然自若样子。尽管看得出安乐公主并不是很喜悦,依旧是目光所及,皆是平和。
姜飞羽将一切准备好了以后,行礼说道:“画舫之中多有不便,请公主殿下见谅。”
安乐公主一看满桌子丰盛食物说道:“姑娘真是有心了。”
姜飞羽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云公子之意,在下不过是有所准备而已。皆是在下平常之物,请公主殿下莫要嫌弃。”
姜飞羽一番话让安乐公主招架不住,分明暗藏深意。
安乐公看主看着姜飞羽思量:“不管此女子与驸马是何等关系,若本公主在这女子面前有些不安的话,岂不是让这女子更加肆不忌惮。任何女子怎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要将此人比下去。不能让着女子在气焰上压制本公主。”
安乐公主一笑说道:“有何嫌弃,本公主虽是当朝公主,却是食农耕之物,品人间烟火。而姑娘看起来绝非一般人,这画舫制作不易,画舫食物更是极度丰盛。看起来姑娘乃是富贵之家。”
姜飞羽“哈哈”一笑说道:“这不过是大师兄之物,在下只是为大师兄守着那份家业而已。”
安乐公主问道:“大师兄,是何人?”
姜飞羽摇头说道:“学艺归来之后,大师兄便将画舫给了在下。便不知去了何处。”
安乐公主问道:“那么姑娘与云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姜飞羽一看安乐公主神态,分明是有些微微的不悦之气,但是故作镇定,一笑说道:“吾与安云公子不过是师兄妹而已。”
安乐公主一听,这才想到相识很久,未曾问过云天程在山里居住时是否有结识挚友。这才细细观察姜飞羽,颇有姿色,更是那样的大气潇洒。有如此靓丽女子在,安乐公主微微有些忐忑不安。在这个时候,安乐公主有了想法,就是立马奔赴在云天程身边,或许早就情愫暗生,便是那样惴惴不安。
两人相对而坐,此刻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今日行舟是顺风,渡河并非有太多时间。铁甲军战船也是随影而行。虽然一下子要载五百人是大问题。分次依然到了黄河对面。在黄河岸边等待官员向前一瞧,河面上有两艘大船缓缓行驶而来。其中画舫更为显眼。
当两艘大船靠岸之后,年轻官员立即上前行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了长相靓丽女子便是行礼。
安乐公主瞥了那年轻官员一眼。向岸边一瞧思量:“真是岂有此理,也不等等本公主,自己一个人便走了 ”
官员上前问道:“那位是安乐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将目光注视在官员身上问道:“汝乃何人?”
年轻官员说道:“在下乃是灵县县衙书吏,奉命前来迎接安乐公主殿下。”
安乐公主没有理睬弯着腰等待官员,径直向前走去。
春梅说道:“回去吧!公主殿下此刻不愿意见尔等。”
此时,急忙赶路三人有些口渴,便离开官道便向附近村落寻去。经过一片荒林时,听见有人在抽噎哭泣。云天程听声辩位,便很快辨别哭声方位。哭泣的女子是一位女子,听起来已然是有些已然是半老徐娘。三人便缓缓向前走去,穿过一片密林之后。见一位女子跪在一座新坟前连连哭泣。
云顺上前问道:“喂!汝有何悲伤之事?”
女子泪珠双眸深深。
云天程一瞧,见墓碑上并无刻字,新土刚刚埋起。云天程问道:“人尚未逝世,为何要如此哭泣。”
女子缓缓抬起头,也没有手帕擦拭眼泪。用袖子擦拭一下。振作精神,却还是一脸悲切,说道:“父家出门做了一些生意。家底还算殷实。可一月之前,我家夫家前往王村做客。当晚王村便死了人,于是夫君便成为罪犯。听闻如今已经被羁押。这灵县县令向来是不偏不倚,一塌糊涂。无论任何事情皆是偏听偏信。如今夫君是必死无疑。县令将人判刑之后,斩首示众之外便抛入黄河之中。我等无奈只能便做衣冠冢,待县令判定下来,便将夫君名字刻上。 ”
云天程一听说道:“难道这县令要草菅人命不成?”
女子点头说道:“不错,县令从来不讲理,已然是让无数人蒙受冤屈,我家夫君是必死无疑。”
云天程低着头思量:“真是岂有此理,若世上真有如此糊涂之人。必然要好好政治此人。”
云顺一瞧云天程思量:“也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管此等事情?”
周飞说道:“大嫂请放心,吾身边这位乃是当朝九公主驸马,定然会为大嫂做主。”
云天程说道:“云顺,你速去赶往灵县县衙,设法拖住县令审判犯人 。吾与这位大嫂去王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