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公主闻听这等骇人听闻之事,心中便是愤懑不已。
云天程便看着老人家是未有任何言语,只是沉默坐着,如此令人唏嘘的事情此刻的云天程却是那般平静,很吃惊,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安乐公主招手让春梅上前说道:“好生照顾老人家,切莫让老人家受了委屈。”
安乐公主将今日云天程总是沉默,便上前问道:“夫君为何会这般失落?”
云天程一脸严肃,更是一副杞人忧天样子,深深地叹气说道:“公主殿下,在下未进京城之前便听闻陛下治国有方。如今天下百姓可是安居乐业,一片海晏河清,可如今看来,陛下是有些被世人蒙蔽,自出京城以来,所见所闻,真是令在下心中多有疑惑。看来父皇身边可是无几人能谏言以君王。”
安乐公主微微点头说道:“夫君忧虑如是,本公主也是如此认为,可是父皇被诸位大臣蒙蔽已久,若是此刻我等戳破,本公主担心驸马的前程,驸马还是要谨慎行事。”
云天程看着这位美丽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安乐公主说道:“多谢公主殿下为我着想,我会好好想想。该如何将事情与父皇说说。”
安乐公主微微点头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叫春梅去准备晚膳,然后请驸马准备去休息?”
安乐公主低着头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身望着云天程思量:“驸马以前被云家之人看不起,且是传为煞星,可如今驸马展现出来便是治国安邦大才,本公主此生要为保护好驸马,叫驸马尽快实现宏图大志,且这般支持驸马。”
春梅估摸着准备晚膳时间,便匆匆赶来。安乐公主吩咐说道:“你速速为我跟驸马准备食物,送到为本公主准备房间之中。”
春梅微微点头说道:“这就为公主与驸马前去准备。”
安乐公主嘱咐完毕之后转身笑嘻嘻走到云天程面前说道:“驸马,我们该回去了。”
云天程起身,说道:“那便走吧!”
此刻,在县衙大堂之中,几个灵县官员开始惴惴不安起来。刚刚从潼关传来的消息是那般振奋人心。更是一到此地,县令一家便全部锒铛入狱。这下子全体官员开始彷徨起来。
县衙仵作起身说道:“县丞,如今县令大人被安乐公主押入大牢,在下验尸时,未能真正验明。此事定然会被公主殿下查出来,明日如何向公主殿下说明。”
县丞凝神看着仵作说道:“老夫此刻也无能为力,这公主殿下与朝廷巡查天下的钦差都到了此地。如何能自圆其说,本来以为安乐公主是一位只想贪图享乐之人,未曾想到这位公主可真是令人意外。”
年轻官员一看仵作冷冷一笑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知晓错了,唯恐已然晚了。”
捕头说道:“现在说我等在此冷嘲热讽他人有何用。我等皆不知那两人脾气,现在只能是看一步走一步了。”
年轻官员说道:“此刻我等便要马上见公主殿下,将县令所作所为告知公主,且一些事乃是我等身不由己。县衙不能无人管理,安乐公主便不会因此而动手。”
县丞立即起身说道:“还是你这小子,真是有智谋。我等这便立即去见安乐公主。”
年轻官员一看门外天色,说道:“大人不可操之过急,安乐公主此刻正在用餐,若是我等此刻前去,便是惹得公主殿下不舒服,反而会适得其反。”
县丞说道:“对对,现在公主殿下正在用餐。”
一个时辰之后,几个官员走到门前,见守门侍卫神目如电,凝神看着前方,站立端正。
县丞一瞧年轻官员说道:“你去通报一声。”
房门打开,春梅走了出来,一瞧众人说道:“莫要通报了,我家驸马知晓诸位前来有何事情。一切我家公主殿下心知肚明,若吾大错,我家公主殿下自然不会过问,尔等不可进入惊扰公主殿下。”
众人行礼,半信半疑离开。
在房间之中,安乐公主说道:“驸马还真是神机妙算。他们真的来找本公主求情。”
云天程一笑说道:“在下记得公主殿下有百花酿,不知有何等味道的佳酿,让在下喝一口如何?”
安乐公主也露出甜心笑容说道:“是,其实本公主知晓夫君想喝百花酿,便叫春梅去取来。长夜漫漫,本公主想要与驸马畅谈,自然不能吝啬,那百花酿虽然酿成不易,但给驸马可不能有任何的狭隘。”
云天程上前躺在床上说道:“可是公主殿下,这江南之行,可是万般艰难,这才出京城不久,便是屡次发生问题。在下与陛下约定实在难以完成。”
安乐公主上前,躺在一边问道:“驸马是开始气馁,更要放弃这江南之行,若是如此的话,本公主兴许会生气,但不会真正责怪驸马。”
云天程说道:“不会,江南之事至关重要,兴许有更大阴谋。在下若是不去查清真相,那么如何报答父皇知遇之恩。”
安乐公主说道:“如此说来,驸马如诸葛武侯那般,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云天程深深叹气说道:“可父皇身子骨定然不如当年,后继之人又是怎样,吾等不知江山社稷如何承担,在下可是不敢设想。”
安乐公主起身问道:“那驸马觉得太子哥哥难堪大任?”
云天程说道:“太子生性懦弱,如此秉性的话,便会容易被人蒙蔽,从而偏听偏信。治理国家,相当艰难,皇上一言一行皆是要谨慎行事,太子可是有待提升。”
安乐公主转身看着云天程愣了愣神,然后问道:“那么驸马觉得本公主几位兄长之中何人能继承?”
云天程起身说道:“殿下,在下与几位兄长是皆是陌生,不好说。”
安乐公主深情款款看着云天程,情愫蔓延在心间,熔融炙热,无处安放。心扑通扑通跳着,更是那样柔情似骨。安乐公主此刻心中的火热之气油然而生。有些慌张,身子更是无比制热,有些情不自禁,神魂颠倒。安乐公主起身,急匆匆上前,抓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思量:“真是的,怎么会此时有悸动之情,这可不行,万一驸马看到,会怎么想。”
云天程一看公主殿下这般模样思量:“是真的不舒服吗?看起来脸色很红,这饭菜之中更是无毒。怎么会是这样?”
安乐公主连连喝了几口,转身再次看一眼云天程,便有些羞涩,立即红着脸,那种情窦初开,萌萌唇动。想要有一种奇特想法在心中腾起。云天程上前问道:“公主殿下是不是深感不舒?”
安乐公主转身是含情脉脉,深深有意,两人对视一会儿。各自都有那种切切的心悸。
正在安乐公主的心意无处安放且无比尴尬之时,春梅推门而入,带着一与玉瓶与棋局走了进来。云天程一看之后便问道:“这百花酿与之前可有不同。”
安乐公主说道:“这百花酿最美便是能应景,且如徜徉在一年四季之中。秋风扫落叶,凉风飕飕,喝一口则是让人感觉到有些清凉,更有些菊花香气不散。”
云天程一笑说道:“公主殿下这百花酿可真是有趣,但是这百花酿岂不是在炎炎夏日最为好一些。”
安乐公主说道:“驸马所言不虚,这菊花酿,便是解暑之物,但本公主今夜就是想要尝尝。”
云天程说道:“琼浆玉液饮一杯,可享人间极品。既然公主殿下已然取来,便让在下喝一口。”
安乐公主从春梅手中取来棋局摆放在桌上,说道;“驸马,那便下棋便饮这百花酿如何?”
云天程说道:“甚好。”
安乐公主看着云天程俊逸潇洒的容颜思量:“幸亏这春梅来的真是及时,若是再不来,那么本公主便会胡思乱想,指不定会怎样释放情愫。”
春梅在一边侍奉着,对于伺候主人相当娴熟,便将装着百花酿的瓶子打开,倒了两杯,依次送到两人手中。很快两人很快便进入状态之中。一手拿着棋子,一手拿着倒着半杯的百花酿。慢慢地品尝一口之后,便认真的应付着棋局。两人认真起来便是有些心无旁骛。两人便各自用心应付棋局。大约几个时辰之后,云天程将拿在手中的棋子轻轻放了回去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安乐公主问道:“驸马觉得本公主棋艺可否有进展?”
云天程微微点头说道:“是,公主殿下如今棋艺比起之前更加精湛,连在下未必是公主殿下对手。”
安乐公主向安乐公主深深行礼说道:“那是驸马谦恭,不想让本公主没有面子。日后要请驸马莫要手下留情。其实驸马只要再落一棋子,本公主便会无路可走。但是驸马却放弃。如此可是不行。”
云天程伸手说道:“请公主殿下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