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石斗郎和西索的战斗就在三天后。
孤爪研磨当然做不到三天就让华石斗郎成为绝世高手瞬间秒杀西索。
但至少，他能够保证对方能够在擂台上活下去。
毕竟西索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曾经那一站还有些等待对方成长的意思，但现在看到成长的并不甜美的玩具，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摧毁的。
“您和西索很熟悉吗？”华石斗郎在犹豫两天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道理。
孤爪研磨只是目不转睛盯着游戏屏幕，听到这个问题也只是随口说：“认识而已。”
他的交友范围里暂时不会考虑这样危险的人，因为会非常麻烦。
研磨看着通关页面，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不如说还有些失落。
在他放下手柄时，一杯鲜榨的果汁就递了过去，还有一小碟切好的水果。
华石斗郎双手一个也没空着，保持着温润的笑容目光却炙热地看着研磨。
孤爪研磨沉默一瞬，最后还是接过了，毕竟他真的很需要一杯果汁。
这段时间就算孤爪研磨强调自己不能让他一下打败西索，表现的似乎和神秘魔法师也不太像。
毕竟故事里的魔法师应该是不会在地上打滚，熬夜打游戏，各种挑食的吧。
但偏偏这人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炙热，好像把他奉上神坛般对待着。
只是对方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和话，研磨也就一直什么都没说。
“我已经听您的话把注意力转移到拳法上，分身的控制虽然低了很多，但力量确实无比强大。”
华石斗郎汇报着自己今天的修炼，语气真挚。
他知道如果没有孤爪研磨的指点，自己不仅会死在西索手中，更重要的是他蒙蔽着双眼走向歧路。
孤爪研磨只是点点头，再次平静跟他说了下计划。
在华石斗郎复述一遍后，他还是开口：“您会来看吗？”
“嗯？”孤爪研磨回神，随心说，“不，人太多了，但我会在电视上看的。”
虽然华石斗郎看着很依赖他，可实际上在孤爪研磨心里也只是比陌生人要强一些而已。
那些照顾以及感谢，是救了他一命并且改变了他的报酬。
但看着还是有些不安的人，研磨轻叹一声，坐在地上的他抬头看着他道：
“去吧，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存在。”
让来自魔法世界的血液神教彻底落实流言，不是故事里虚妄的存在，而是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存在的。
华石斗郎只是扬起笑容，眼神炙热回应：“定不负所望。”
————————
在华石斗郎离开后，处于游戏结束戒断期的研磨正坐着发呆。
只是外面的声音实在有些吵闹，能够从底下直接传到两百多层，看来下面确实是“热闹”。
孤爪研磨想了想，用[念]加强了听力，闭上眼认真聆听。
指挥华石斗郎的过程也是在让研磨熟悉[念]，再加上小杰和奇犽每次上完课都会把云古交给他们的再讲一遍。
所以现在的孤爪研磨，已经隐约能感觉出自己的念能力是什么了。
不过现在，他更关心底下到底是什么动静打扰他休息。
……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人都是魔法师杀的？”
“是啊！你是不知道当时那场景是什么样，到处都是尸体啊。”
“但，但是不是说加入血液神教就能，”
“啧，肯定是骗人的啊，童话就是童话，绝对是故弄玄虚的家伙，这种人还少吗？”
“好可怕，不行，我要去告诉我那刚刚入教的朋友。”
……
杂乱的喧哗声闹人，孤爪研磨听了一会就没听了。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像他们所说的魔法师不是他一样。
就在他准备眯一会时，门被人大力推开，着急的两个少年急匆匆跑了进来。
因为经常来找研磨的原因，所以他让前台给了这两个人权限。
“怎么了吗？”
看着本应该在上课的两个人，孤爪研磨挑眉问道。
小杰和奇犽你一句我一句就把刚才楼下那群人说的话用另一种方式复述了一遍。
“研磨，肯定是有人污蔑你，这种人我一定要揪出来。”
小杰愤愤道，看不惯这种行为，奇犽稍微冷静点，蹙眉说，
“是跟最近那群人有关吗？你被什么人盯上了。”
奇犽虽然还没发现他大哥也来了，但好歹也是杀手世家的天才，当然发现了有人不断地来暗杀魔法师。
他之前本来想偷偷抓个人审讯下，结果每次来暗杀的仿佛如流星般一瞬出现又一瞬消失。
孤爪研磨听着他们的话，只是平静地说：“问题不大。”
这确实问题不大，至少一切都还在计划里。
一直以来血液神教和魔法师都只是流言，除了那只会说话的灰猫外，似乎没有能够证明其的存在。
这个世界上会说话的念兽也不是没有的，甚至还不少。
所以大部分说出口号要加入血液神教的，以及崇拜魔法师的，都只是好奇和跟风而已。
而现在出现了那么多据说是魔法师杀掉人，跟传言里神秘强大的形象一点也不符。
这是在彻底否认魔法师的真实存在，也是对研磨什么都不做的间接表示。
这种好像躲在角落里耍诡计的感觉其实孤爪研磨接受良好。
有些像户美那些蛇呢，躲起来吐舌头的感觉。
小杰眨巴下眼，认真观察了下研磨的表情，最后绽放出笑容：“既然研磨这么说，那就一定没问题啦。”
“这些人可是会像那些杀手一样如蝗虫将人啃食殆尽的，你最近还是注意点吧。”
奇犽眉眼也放松下来，还是开口说。
两个少年是无比相信孤爪研磨是魔法师的，所以现在当然也是相信他。
毕竟魔法师可是无所不能的。
在两个人要离开时，孤爪研磨还是叫住了他们。
头发有些翘起来的魔法师披着白袍，那双仿佛藏着漩涡的眼睛看着他们，好像下一秒便要将他们卷入。
“不过，确实有需要你们帮忙的事哦，放心，我会有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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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天空竞技场前，他肯定要先把这个麻烦暂时解决。
孤爪研磨不愿意自己的游戏都浪费在和人勾心斗角上，而对方一看就是对付起来很麻烦的人。
在不真的干涉到他时，他是不介意那些试探的暗杀之类的。
但随着暗杀他的人越来越多，以及流言里混杂着别的话语后，孤爪研磨终于感到了被打扰。
虽然他之后肯定不会久待在这里，可孤爪研磨还是不想以后走在大街上有人随便拦住他说他是杀人犯什么的。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法律很宽容，只是孤爪研磨怎么说也是个三观正常的男高。
所以在西索开口后，孤爪研磨自然而然加入了进去。
反正不管是西索还是伊路米都是非常好用的人，而且说不定还不止他们两个能用。
在确定了计划后，孤爪研磨每一步都在暗自看着。
魔力是没人能够察觉到的，所以他用魔力去做什么也没有人会知道。
而作为魔法师本人的他，只是在房间里练习[念]，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所以在安排好小杰和奇犽后，孤爪研磨也只是平静地又倒了一杯果汁。
他看着屏幕上华石斗郎和西索开始的战斗。
手里的杯子因为冰镇的果汁流下水滴，只是因为研磨提前拿了张纸包裹着，水滴并没有触碰到研磨。
就像对方所做的一切，哪怕让整个杯子外面都是水，却依然不过动摇到孤爪研磨一点。
战斗很精彩，小杰和奇犽刚开始还给他发信息，说什么看见西索的[念]了。
但在后半程，他们就完全专注在赛场上，顾不上给他发消息。
孤爪研磨不在乎他们的胜败，在看到华石斗郎按照自己的方法进行，看到西索露出惊讶兴味的表情，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嗯，今天也是像军师一样非常厉害的一天。
最后的胜者是西索，这几乎是在开始前他们就知道的。
毕竟华石斗郎有天赋但练习时间太多，又不是热血漫主角能爆种。
华石斗郎虽然伤痕累累，看上去半死不活的，但至少是活下来的。
在一切结束后他没有离开，只是狂笑着，向所有人诉说着魔法师的强大。
他用最忠诚的狂信徒姿态，去赞颂他的教会，他的神明。
孤爪研磨听见了很多他添油加醋的话，听的他好不容易提高的阈值隐约又有崩塌的趋势。
还在华石斗郎已经说到了尾声：“我不明白为何有不相信之人，抗拒违逆威胁，这些所有，只会点燃魔法师的怒火——”
人类在最初见到山崩，会认为是神明的怒火而畏惧。
随着时间流逝，人类在遇到天灾时所能使用的办法越来越多。
但从古刻进骨子里的惧怕，现在还未征服天灾的不安，通通都刻在了人的本能里。
所以此刻，天空竞技场里外的人都站在原地，感受到了那本能的恐惧
——他们看到了，新的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