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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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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天色刚刚放亮了些,女子跑出来一径奔至门上,只手刚摸到门闩,男人从后赶来,一把抓在她胳膊上。

“你这会儿出去做什么?” 男人抓着她的手,欲要把人带回去。

女子试图掰开他抓着自己的手,泪眸微凝道:“我要家去,你放开!我不认识你,你是谁?你到底又是谁…你放手啊!”

“难道你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前年在丰乐楼,我和遣怀就在一处,你不也看见了,还过来与他说话……” 男人素知她平日记性也不差,不信她一点也想不起自己来。

女子听了,冷笑道:“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你又不是他!你顶着别人的脸,做那下流之事,无耻至极!”

她也不会去想什么时候见过他了,她只知自己应嫁之人从来就不是他!

要不是前日到杜家去,而她爹很是反常的竟挽留起她来,似有不舍,她还不知自己原嫁的是这么一个藏头藏脸的小人!

听到女子那一句“你又不是他”,男人心内如坠谷底,又想到她是与萧遣怀先遇见了,又订了亲,故而待那人总有几分不同,而自己作为后来者,她却连一眼也不肯留意在他身上。

男人心中顿生无限醋意,好似翻江倒海一般,见她挣扎着要走,只把她往肩上一扛,将人带回房中暂看守起来。

过后,也知那人要往翼州去,女子表面安静了几天,暗里则偷偷收拾了包袱,欲要趁机逃离。

那夜四更时分,女子潜出房来,摸黑到了一处院墙下,又搬了些石头垫着,正要翻上去,不想刚把包袱掷了过去,四下一簇簇的火把突然点亮。

火光之中,回头只见男人脸面上阴阴沉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没曾想当晚她就被连夜带至翼州,安置在了一所房子里。

也是后来她才慢慢知道,原来在翼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那韦家大有一手遮天之势,就连说这翼州归那韦家管,也丝毫不为过的。

她还知那人家中原是给娶了亲的,之前男人就是背着他祖母在外私娶,如今既回来了,她自是被当作外室养在了外边。

只她也没想到,这种日子一过就是十来年,直到那日,她亲手做了那碗掺了剧毒的鱼羹。

见他应是被毒死了,她才连夜逃走,谁知天也捉弄人,竟在山崖处遇上地动,她没能避得过,最后身死崖底。

那一种使人活生生疼死过去的感觉再度袭入她梦里,女子只觉心口疼得慌,抓挠了没几下,忽翻身坐起,登时惊醒过来。

听着外面几点微雨,杜晚芍抱膝而坐,良久,她伏在枕上,只听似乎微微几声叹息,似有不解。

为什么这种梦还要缠着她呢?难道是因为那人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故而才勾起这一切的?

是了,或许那人本应去死才对,他不死,她也难安,谁叫他要晃到自己跟前来呢!

下半夜里她几乎也没怎么睡,直过五更后,才睡着打了个盹儿。

谁知清早起来刚用了早饭,那许袅袅忽跑到这里来,有的没的叽里呱啦说上几车话,杜晚芍在旁也不大理睬她。

“夫人,能吃口茶么?” 许袅袅说了这一回,早觉口渴了,只见杜晚芍偏也没个眼色,又不叫上茶来,许袅袅忍到这时才问了句。

而才刚丫鬟便要送茶来,只杜晚芍见许袅袅说得正欢,便摆手止住了。

一时丫鬟捧了茶碗到跟前,许袅袅接着吃了两口,发现茶凉了些,因喝着丫鬟道:“夫人这才回来,你等奴才就这般懈怠,等我告诉了爷,定撵了你们才好!”

那丫鬟赶忙跪下,才要求告,杜晚芍便让先起来,又向许袅袅笑道:“姑娘也别错怪了人,只因我平日吃茶前习惯把茶搁在一边放凉些,刚才只顾听姑娘说话,一时也就忘了……”

听如此说了,许袅袅也不好再说的,坐了一坐,又看杜晚芍不怎么答理,只得作辞回来。

不曾想晌午后竟闹肚子疼,许袅袅忙令丫鬟去叫爷来,萧遣怀只当有了什么急事,过来一瞧,见人腹中作疼,便命快去请大夫来。

一时大夫进来看过脉后,只说是吃了些凉东西闹起的,让平时留心着就是了。

许袅袅听说原为这个,细细一想,又拉着萧遣怀委屈的告诉道:“爷,妾之前就在夫人那儿吃了杯凉茶回来,夫人还说她就喜欢吃那样的茶,爷说,夫人她是不是…不待见妾呀?”

萧遣怀听着也懒得理会,安慰了几句就推说有事走了,却不知自此家下人背后就又有了一番可嚼舌的。

一日清晨,韦宅中。

早起梳洗后,韦蔷就出房往老夫人这边院内过来请安。

刚到门前,还未进去,就见岑氏迎头走来,身后跟着玉芙那丫头。

韦蔷便立住脚,向岑氏唤了声“母亲”,而韦玉芙此时也站出来管韦蔷叫了一声“二姐姐”,又问了好。

把玉芙这丫头又瞧了瞧,只看生的容色娇俏,身段玲珑,果真如那娇花一般惹人怜爱,韦蔷笑着拉过她的手,两姊妹携手进屋来。

祖孙几人一处吃过早饭后,岑氏端过茶来奉与老夫人,又笑说:“媳妇看园子里的春花开的正好,老夫人要不也去瞧瞧?整日待在屋子里也闷得很,出去走一走才好呢!”

既听岑氏这样说了,老夫人也点了头,姊妹俩个便伴在两旁,岑氏就在前导引着。

一时看韦玉芙陪着老夫人在前边赏花,韦蔷止了步,笑向岑氏道:“今儿早起听见说母亲昨日唤了大夫去瞧看,母亲可觉身上哪里不舒服了?”

岑氏摇头笑道:“不过老毛病罢了,没什么的…倒是姑娘这几日才回来,若有不便宜的地方,只管与我说就是……”

韦蔷自是应着“好”,忽想起什么似的,又笑说道:“听几个管事女人说,母亲近日边要料理家事,还要忙着老夫人下月的千秋,只也别太劳碌了,横竖还有人手在呢,母亲交与他们就是了!”

听了这话,岑氏又摇了摇头道:“老夫人这样好日子,我还是亲手把着比较好,再说也有你妹妹在,虽不能帮什么大忙,横竖不出错儿就行……”

说到这里,岑氏的话倏而一转,把韦蔷上下打量了一眼,接着道:“姑娘这一回来,似乎瘦了些,还是好生养养,也不用操心别的事…再有倘若受了什么委屈,姑娘只管说与我……”

这时老夫人回头见韦蔷两人还站在那里,因笑道:“你母女俩嘀咕些什么呢?正经花儿不赏,倒背着人唧咕起来了…罢了,走得也乏了,到前面亭子里去坐坐才是!”

岑氏才要把刚刚未说完的话给补上,只韦蔷紧赶几步跟上老夫人,把岑氏撂在那后头。

又过了些时,这日午后,萧遣怀正在杜晚芍院中陪着吃茶说话,忽有丫鬟来报说那韦家主现在前边等候。

萧遣怀一听便起身出来,不觉身后杜晚芍那若有所思的目光追随过来,直到看不见男子身影了,她才收了视线。

女子垂了眸,思索片时,进屋子里翻找出了一个小纸包儿后,又一径出了院子,往茶房走去。

因韦复过来几次了,家下人也略熟了些,便将人引至爷常起坐的一处房中。

等了半盏茶也不见人来,韦复便问萧遣怀做什么去了,那接人进内来的小厮笑回了句:“爷只怕又是去陪夫人吃茶闲话了……”

毕竟他们那夫人也真真的如天外仙姝一般,莫说爷了,换作别的男子,只恐引她一笑还来不及呢!

韦复听见原是这样,心下不觉嗤的笑了,果然连遣怀那样的人也禁不住女色!

当萧遣怀进来时,就见韦复待笑不笑的打趣他道:“我这才发现,遣怀似乎也变了些,难道娶了妻,还能变了个人不成?”

听了此话,又触及对方那般打量过来的眼神,萧遣怀虽觉有些不好意思的,只还是笑的嗓音清润道:“你若想知道呢,自己娶了亲不就是了?”

“况且你这个年纪,别人都作爹了,就你还单着呢,难道老夫人也不急?”

见萧遣怀又说起这个来,韦复只觉心下略有些发烦,便又提起些别的话。

就在两人又谈到如何设法使皇帝回转、重立太子的时候,丫鬟端了茶盘上来,将新沏的茶搁下,又回身退出。

萧遣怀端起茶碗看时,见不是平常所用之茶,因他素日吃惯了清淡如龙井一类的茶,只当下茶碗里却换了另一种味较浓厚的。

刚要叫人去另烹茶来,不想丫鬟跑来回道:“夫人说大事不好了,还请爷快去看看!”

萧遣怀急忙去后,韦复仍坐在那里,慢慢的吃了半碗茶,方要离去,脖颈上青筋暴起,忽吐出几口血来,不一时整个人栽倒在了椅子里。

那小厮在外听见些响动,进来一看,却见地下明晃晃的一摊血,由不得唬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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