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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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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的哭泣声随着詹姆轰然倒地的沉闷撞击一起打破戈德里克山谷万圣夜的欢乐与热闹,那头凌乱的黑发此时如扎破人心的铁蒺藜一般狠狠刺入母子二人的血管,逼出鲜红滚烫的的热泪。

“万圣节快乐,夫人。”

他竟然还堂而皇之地弯腰向莉莉做了一个绅士的行李,嘶哑难听的声音配上那张惨白如纸的蛇脸平白让人觉得吃了一口阴暗角落里的苔藓一般几欲呕吐,他袍角滚着夜色的深沉与露水的寒凉过于冒昧地将不该属于他们家的一切如强盗一般生硬地灌进这个并不欢迎他的小屋,莉莉向后踉跄着退去,双臂张开死死地挡住身后的哈利。

“真是个可爱的小鹿,不是吗?”

伏地魔并不在乎莉莉如此戒备的姿态,他心情似乎很好,甚至背着手昂起脑袋仔细打量着他们的屋子,气氛是如此的紧张,以至于莉莉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她慢慢向后退到哈利的摇篮旁边,直到小腿能够抵住被哈利藏进他的小被子里的魔杖。

“难道您以为我的两只眼睛是用来告诉你我是一个瞎子的吗,夫人?”

这促狭的笑声使莉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的右半个胳膊被打得偏向一边脱垂在身侧,骨头与骨头的摩擦拖拽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阵阵裂声,她强自忍住一切痛苦,只是向后用自己整个身体挡住她的哈利。

“离她们!远一点!”

倒在地上的詹姆用最后一点清醒的力气爬到沙发旁边拿到自己的魔杖,鲜血顺着他的透将他整张脸浸入灼人的红色中,莉莉的泪一下淌出来,跌跌撞撞地转过身去要将仍在哭泣的哈利搂在怀中。

“瞧我,差点就把你给忘了。”

索命咒的绿光从魔杖的尖端直直指向詹姆,他拼尽全力的最后一次反击飘飘然碎在蜿蜒的长长血痕中变得悄无声息,莉莉别过身去勉强忍住浑身不受控制的发抖,怀中哈利温热的身子贴紧她的心脏,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能够直面伏地魔那张狰狞丑陋的脸。

“勇敢的丈夫,和我们可爱的男孩儿。”

这话可真够让人恶心的,莉莉拧眉向前走近与他对视,那双冷漠幽深又可怕的眼睛让她如坠深渊。

好在还有鲜血。

腥热的铁锈起很快沾满这间屋子的每个角落,莉莉站直了身子从那些血液所代表的生命中汲取着力量,她仍旧死死地抱住已经停止哭泣的哈利,同样翠绿的眼睛中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别这么看着我,我并不打算杀了你,知道吗。”

“如果有可能,转告你那位忠心耿耿的手下,我永远不需要。”

“在你把怀里的孩子交给我之后,你会的。”

“真想不到你是如此害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伏地魔看起来十分不愿意听到莉莉的话语,这让他不舒服的眯起了那本来就因为脸部变形而挤压成短短一条的眼睛,看起来更像一条湿腥阴臭的恶心毒蛇。

“如果你不再多嘴,我想你活下来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他一步步向前逼近莉莉,最后一次威胁道,声音里盛满了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垃圾似的让人恶心。

“别杀哈利。”

莉莉的心理防线在双腿再一次挨到哈利的摇篮床时彻底崩溃,她的泪水不再涌出,只是双手不停地颤抖,耳朵被人放了千万只毒虫一般嗡嗡吵着她的整个大脑,她几乎考虑不了任何事情,只能无助地重复这一句话,直到伏地魔被她这般弱小臣服似的态度取悦。

“这难道就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好学生请求他人帮助的态度吗?”

“别杀哈利,求求你,发发慈悲,放过他。”

“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折磨我,杀了我,随你所愿,只是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哈利的生命和佩妮的生命悬在她的两肩,机械的重复伴着莉莉晶莹的泪水被揉进相连的血液中,伏地魔竟在这没有尽头的乞求中阴恻恻地笑了出来。

“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你这样愚蠢的……”

话音未落,波特家的大门被数十人同时破开,一个又一个拿着枪支弹药的巫师打扮的人蜂拥而入,随着他转身的动作一起将子弹对准他的心脏射出。

“愚蠢的女人。”

引线闪着火花爆开在伏地魔身上。

埋伏在戈德里克山谷已久的麻瓜们在特工局巫师们的陪同下第一次直面魔法界有史以来最难对付的魔头,那阴沉可怕的脸最先将他们的神魂慑倒,然而当他们看到莉莉,看到莉莉怀中哭泣中的哈利,巫师长袍下用魔法加固过的防弹背心给了他们堪称愚蠢的,一往无前的勇气,枪声与绿光交杂,魔法与火药混战,硝烟很快布满整座山谷。

“哈利,别哭,妈妈的乖宝贝。”

“妈妈爱你,哈利,爸爸也爱你,所有人都爱着你,哈利。”

“你是如此的可爱又勇敢,我们最最亲爱的小鹿,哈利。”

“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无条件地爱你,宝贝。”

懵懂天真的绿眼睛盛满了委屈的泪水,她吻了吻哈利的额头将他安稳放在摇篮中,最后看了一眼倒在沙发旁边的詹姆的金褐色双眼,抹去自己对哈利的担忧与遗憾,从地上捡起她的魔杖对准站在麻瓜和巫师们的尸体前衣衫褴褛的伏地魔。

“可怜的爱,没用的爱,愚蠢的爱。”

伏地魔被最看不起的麻瓜们在身上擦出好几个孔洞,他这会儿的确有了几分想要发怒的前兆,只是仍旧保持着他那没有一丁点儿用的所谓精英风度用森冷的语言嘲讽。

“你永远不配得到的爱,不是吗?”

索命咒的绿光朝着莉莉的心脏奔去,红发的女巫在放弃生命的最后一秒扭过头去看着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的哈利,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

“轮到你了,哈利·波特。”

由无数碧绿色的星星般的东西组成的硕大无比的骷髅的嘴巴里吐出一条硕大的蟒蛇,在戈德里克山谷愈渐浓厚的夜雾中升入夜空,萤绿光晕中团起耀眼的光,像是不祥的诅咒一般死死盖住整个戈德里克山谷。

“Avada Kedavra!”

魔杖画出的闪电最终印在了那因为哭得精疲力竭而仰躺在摇篮中的哈利额头上,有史以来最难以对付的大魔头在念完最后一个字母之后软趴趴像根面条一样倒在地上,一切都安静下来,只有名叫哈利的男孩儿身上晕起的红云一般灿烂的红色,如同挡在他面前的莉莉。

警笛声、咒语声、报道声、哭闹声、欢呼声、哭泣声、怒骂声……

许许多多声音腾的一下响彻,又最后随着天边骷髅和蛇的陡然消散化作一声声叹息。

父母双亡的孩子哈利·波特,被认定为预言中的救世主,大难不死的男孩儿在这一天成为巫师们口中的奇迹。

月光晃呀晃,鲜血与碎肉粘在街道上散发出腐烂的臭气,麻瓜尸身和巫师尸身叠在一起被银蓝色凉光融起,无数的碎玻璃块儿洒满地板,雪一样锋利。

佩妮从地上站起身打开水龙头冲掉手指上的血迹,莫名的感到一阵阵的慌乱与不安,电视机兹拉兹拉几声闪烁着雪粒,她烦闷地坐在沙发上打开收音机。

“位于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一个村庄于今晚八时三十分左右受到不明团体攻击……一家三口……死亡……六十余人……袭击……”

老旧的收音机同样兹拉作响,佩妮有些反胃地跪倒在地上抱着垃圾桶开始呕吐,惊惧交加之下本就难受的身体让她恨不能把胆汁都吐出来,然而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她什么也吐不出来,佩妮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扑向那从科克沃斯的家中带来的收音机轻轻地拍打,希望能从中听到一些更确切让她判断是否与莉莉他们有关的消息。

直到刺耳的电话铃声穿透整个黑夜。

“佩妮!”

“我是奇丽,你还好吗?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家中的电话坏了有一段时间了,十个电话里能接到一个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早在佩妮被西里斯严密保护起来之前就说要修,但是变化的形势并不听从人们的意愿。

“嗨,奇丽。老实说并不那么好,我有些不太舒服。”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吐,我想大概是这几天胃不太舒服的缘故吧。”

“我并没有忘记我们的聚会,在五天前我就让“送信员”寄出了我的信件。”

“替我向露比和艾丝说对不起。”

“我会的,一旦我感觉舒服我就会立马向你们汇报的,好吗?”

“再见,亲爱的。”

仍旧蠢蠢欲动的呕吐欲望使得佩妮只能趴在沙发上才能缓和一点胃中的酸,沉静的夜色将一切都埋得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她模模糊糊看向窗外突然出现的,据说早已安排在附近的,首相派来保护他们的人的影子发呆,黑暗和昏沉渐渐将她击倒,睡过去之前她仍旧不安地呼唤着莉莉和西里斯的名字蜷缩起来。

月夜流转,晴朗夜空中稀疏的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庭院中福禄考的花茎颤抖着在冷风中弯下腰身,夜露啪嗒一声融进土地。

老杰克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好让那不知道从哪里飞溅而来的水珠不要和他本就模糊不清的双眼来个亲密接触,同时不太爽利地直起腰把绊住自己脚的石头踢开,一瘸一拐地走在伦巴第大街上。

“该死的年轻人的万圣节!”

到处都是雕刻得呆头呆脑的南瓜灯和厮混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们弓着背在水桶里咬苹果的愚蠢场面,时不时还能从流窜在大街上的脏猫咪嘴里听见几声愤懑不堪的嚎叫,这些几乎从来都不会去捉老鼠的可悲的动物们,它们早已经被人们随手丢弃的食物喂得忘记了天性,简直愚蠢透顶了!

老杰克拄着拐杖一刻不停地对从身边走过的人们评头论足,吹胡子瞪眼睛地对这个骂一句对那个点一点,这位习惯了对他人发表意见的老教师在今晚的庆典里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件令他满意的事物。直到走完整个大街,他才恨铁不成钢似的噔噔用手里用了快要十五年的好拐杖打了打长凳的铁腿,等他听到邦邦的几声能把他的头颅杂碎的硬响之后才满意地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镜颤巍巍地坐下。

“瞧瞧那个南瓜灯,要我说没有我做的十分之一精美,我真想不明白难道英国没有一个不把南瓜穰当脑仁的正常人能够好好地给南瓜们做一个精巧一点的脑袋吗?”

他的拐杖指向正对着他的那条小巷入口处一个堪称蠢笨的南瓜灯,愤愤不平地对他口中敷衍了事的年轻师傅给出一系列技术建议和贴心的指导。

“噢,我的主啊,看那些吃饱了就知道四处乱窜的猫吧!如果不知道去抓老鼠,那它们难道就只是为了蠢头蠢脑地去爬那些比它们还要蠢不堪言的大傻个们的裤腿吗!”

骂完最后一句的老杰克被自己横飞的唾沫猛地呛了一口开始咳嗽起来,牢牢挂在他那高挺的如同比萨斜塔一样的鼻子上滑下来,他涨红了脸羞恼地将眼镜攥在手里正要一把扔出去时竟看到了一副永远也不能让他忘记的一幕。

一条身躯庞大得像熊的黑狗追着一只尾巴快要赶超一只猫的尾巴那样长的老鼠进了他对面那条小道里。

他甚至看到那条大黑狗恶狠狠,气冲冲的从鼻子里喷出愤怒的热气!

“嘿,我敢用我这双从出生起就没有动过任何手术的眼睛发誓刚刚那一幕再真实不过了!”

主啊!

老杰克揉了揉眼睛又搓了搓自己汗毛竖起的胳膊颇为兴奋地说,颇具浪漫主义气息和冒险家精神的老美术教师,用他自己说起来堪比十迈的速度从长凳处摇摇晃晃地跑到巷口张望着向里走去。这是一个被人们忽略的小巷,如果不是货真价实地走进,很难让人相信这条没有布置任何彩旗或者南瓜的小道是位于伦巴第街。老杰克对此忿忿不平地敲了敲地,很快又把这一切与他并不相干的事情抛开,眯着眼睛一点一点向过于黑暗的巷子深处走去。

“你这个叛徒!彼得!”

“省省吧,没脑子的蠢货,你现在知道我是叛徒了,当初让我做保密人的时候你的聪明才智哪里去了呢,尊贵的布莱克先生?”

在朋友面前一以贯之的乖巧听话的虚伪面孔头一次被彻底抛开,彼得被小天狼星逼在角落,脸上却并不见任何该有的恐惧和做错事情之后该有的愧疚,他甚至高高扬起那本来短到可以说没有的脖子去向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小天狼星夸耀自己的聪明。

“你怎么敢害他!你怎么敢背叛他!你怎么敢用我们的信任谋害他的生命!”

一旦涉及到西里斯所关心的人,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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