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先松开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霍驰这才回过神,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松开晏鹤,捧着他的脸,像捧着至高无上的珍宝。
晏鹤的脸被他捏着揉了揉,额头被这人吻了两下,面上带了些赤色,难堪的转了转头。
“你别亲我了,糊我满脸口水。”
霍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情难自禁道:“好喜欢你,喜欢的快要疯了。”
男人突如其来的告白冲击力太大,害的怀里的青年红了耳朵,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襟,良久也没分开。
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两人才回过神来。
“霍总,要现在用晚餐吗?”
霍驰这才想起两人还没吃饭,他揉了揉晏鹤的头发:“饿了吗?”
刚才因意外带来的冲击缓缓落幕,晏鹤这才发觉到确实是饿了,见他点了头霍驰捏了捏他的手:“咱们下楼。”
一路被他牵着手走过三层楼,晏鹤不住低头看向两人紧紧相握的手。
霍驰知道他是怕疼的,所以动作很轻,不舍得在他手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晏鹤看了看背对着他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
就这样吧,握着彼此的手一辈子也不要分开了。
他对被人的爱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如果霍驰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港口,那他愿意在他身边停靠片刻。
这个男人的誓言太坚定,行为太果断,如果这就是爱的具象化,那他愿意回应,如果这只是男人一时的上头,那他也可以欣然接受,只是从此以后,不会再信任任何人的好意罢了。
如果霍驰那样的真心都是假的,那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是真的了。
用过晚饭,霍驰没放他回准备好的客房。
“那边都是新收拾出来的,潮的厉害,往日里我们也在一起睡,还差这一天?”
他理不直气也壮,害的晏鹤只能妥协。
静谧的夜里还掺杂着海的咸腥,窗帘没拉,穿过落地窗能看见远处的海,在漆黑的夜里奔腾。
霍驰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摸了摸晏鹤的肩:“冷吗?”
青年后背伏在他怀里,闻言摇了摇头:“别调空调,还有些热呢。”
得了名分这人再没有任何可顾及的,光明正大的吻了吻他的侧脸:“明天去海边看日出好吗?”
晏鹤闭了闭眼:“很好看嘛?”
身后的男人思索了一下:“还不错,重要的是谁陪你看。”
身侧的青年似乎已经迷迷糊糊要睡了,霍驰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轻轻抱住了他。
“睡吧宝贝。”
所幸昨晚睡的早,不知道霍驰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凌晨三点把他叫起来了。
晏鹤没什么起床气,呆呆坐着任他摆布。
直到霍驰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胸前一凉他才骤然清醒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睡衣:“干什么?”
霍驰甩了甩手里的半袖:“换衣服。”
晏鹤立刻抓过他手里的衣服:“我自己来,你......你出去。”
霍驰低低轻笑了一声,自衣柜里翻出自己的衣服:“我去外面等你。”
事实证明霍驰做的是对的,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只匆匆拿了两个三明治,就奔赴海边,这时天边已经泛起鱼白肚了。
霍驰找了块干净的礁石带着他坐下。
凌晨的天气有些凉,霍驰给他裹了裹外套,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他靠:“冷吗?”
晏鹤摇了摇头:“你怎么那么有精力?定闹钟了?”
身边的人笑了一声:“你睡在我身边,我舍不得闭眼睛。”
“油嘴滑舌。”
霍驰确实一夜未睡,偏偏此刻他并不倦怠,晏鹤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温暖自此处传递,流过四肢百骸,将一颗心脏烘的格外激动。
直到绚烂的一轮红日自天边缓缓升起,晏鹤被轻轻拍了拍,瞌睡虫被打跑,他抬起头,就见远处海天相交的地方已经被绚丽的红染上了颜色。
阳光缓缓升起,为世界带来明亮,驱散走黑暗的寒冷,随即将是一日的光明与温暖。
海浪拍打着远处的礁石,激起白色的浪花,晏鹤转过头时霍驰正在看着他,不知道是谁先有的动作,在晨光熹微的时刻,他们在海浪与阳光的祝福下接吻。
远处的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来,水流相撞间发出悦耳的声音,大海也在替他们喝彩。
周一是上班的日子,即使略有些不舍下午他们也必须启程前往北市了。
在离开北市的前后两天里,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晏鹤总觉得节奏有些太快了,让他难以招架,因此再回御海园时他毫不留情的把霍驰留在了楼下。
“我自己可以住,不用你照顾。”
霍驰有些失落,但与爱人心意相通已经足够让他把眼前的蝇头小利丢到一边了。
他只是有些担忧的握着晏鹤的手,叮嘱他:“记得联系我,明天我来接你。”
晏鹤有些无奈,原来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黏人?
“本来上班就早,你还来接我,那不是要起得更早?时间都被浪费了。”
霍驰在他额上吻了吻:“接你能算浪费时间吗?吃什么?油条豆浆?”
两人约定好时间和早饭,霍驰还拉着他不肯放手,无耻的要求:“亲我一下再走。”
晏鹤抬头瞪他一眼:“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一直都这么厚,你摸摸?”
晏鹤立刻抽回手:“你脸皮太厚,我摸了磨手。”
虽然如此,他还是满足了霍驰这个愿望,在他的侧脸极快的亲了一下,随后逃进了楼内。
霍驰还没反应过来,肇事者已经逃之夭夭,霍驰摸了摸方才被人吻过的脸颊,这人身上的那股香气似乎也随着这个漫不经心的吻染到了自己身上。
霍驰摸了半晌,捻了捻手指。
“不是吧!这么迅速!之前是谁迟疑不动!”
晏鹤摸了摸元宝的头:“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会让我反复心动。”
电话那头的慕容瑾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好嘛,我劝你你就不听,他一场烟花秀就把你收买了?”
晏鹤捂了捂脸:“但是烟花真的很好看,昨天应该录几个视频的。”
慕容瑾被他气的咂舌:“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你和他现在的关系吗?”
元宝叫了两声,柔软的身躯靠进了晏鹤的臂弯里,看的晏鹤心里止不住的开心:“就是这样喽,谈了。”
“呦呦呦,谈啦!好了不起哦!”
在自家老爹的监视下没办法拥抱美男的慕容瑾同学发出了嫉妒的声音:“那你们现在就是公司里当上下属,下了班就是彼此的哈尼了?”
晏鹤被他说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连连拍自己的小臂:“原来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不过是多了一个恋人的身份而已,对外我们还是做好保密工作的。”
这也是他和霍驰共同商讨出来的结果,为了避免一些流言,他们就暂时隐藏恋情,做一对安静的地下情侣。
刚洗完澡出来霍驰就发来了微信,问他睡了没有。
YH:“还没有,刚洗过澡,你到家了?”
HC:“我也洗过澡了,离得不远,来回用不了几分钟。”
他们之间的话题貌似有些缺惜,酝酿了片刻,晏鹤抓过元宝拍了张照片。
YH:“它又胖了。”
霍驰点开图片看了看:“猫看了,主人呢?”
晏鹤扫了一眼新消息,立刻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这个流氓!
他不回,霍驰倒是不客气,自己找上门来了。
晏鹤刚关了灯就接到了他的微信电话。
“喂?”
他刚说一句话,就听那边笑了一声。
带耳机时间久了耳朵疼,晏鹤干脆没连,侧躺在床上,把手机拍在自己脸上。
霍驰说的话刚好可以自听筒中传出,传进他的耳朵里。
晏鹤略有些不解:“你笑什么?”
霍驰开口即炸弹:“想我了吗?”
晏鹤闭了闭眼:“没有!”
霍驰暗笑一声:“我很想你,分开那一刻就开始想了。”
晏鹤耳尖一红:“你不要再说了。”
霍驰看不见他现在的样子,但能想象到他赤红着耳朵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样子,一定又乖又亲。
他不让说,霍驰偏要说:“我好想你,已经忍不到明天就想见到你了。”
晏鹤确实如他所想,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已经无地自容了。
在男人无耻的软磨硬泡下,他只好承认自己也很想对方。
得到满意答案的霍驰像一只斗胜了的大公鸡,得意洋洋道:“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不想,就是不好意思说。”
他话音刚落,听筒里传来嘟嘟几声,很明显,对面挂断了。
霍驰不可置信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可以清晰地看见,晏鹤确实挂断了他的通话。
像被精心呵护的小猫咪挠了一下,不痛,但格外痒。
次日一早,霍驰果然来接了他。
明明昨天还是耳厮磨鬓的恋人,今天的小晏助理却略有几分疏离感。
司机坐在前面,霍驰坐在后排给他端着豆浆。
晏鹤神色平淡的享用早餐,吃饱时手里还剩一截油条,这时他才转过头去,似乎才关注到身侧的人。
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你吃过了?”
霍驰嗯了一声:“来的路上就吃过了,不过看着你吃又起了几分食欲。”
晏鹤捏了捏手里的油条:“既然吃饱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吃了,小心被腻到。”
霍驰看着他手里的那半截油条,目标很明确:“我只是七分饱,不介意把你手里那点吃光。”
晏鹤酝酿良久,在道德的劝说下,秉持着绝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把油条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霍总满意极了,津津有味的嚼着那半根油条,打量着晏鹤的表情。
青年被他盯得无处可逃,只好羞红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下车,那种如芒在背的压力感终于消失了。
车子一停下晏鹤立刻甩上车门,飞奔而去。
司机看了看后排嘴角噙笑得男人,一时有些发愁该不该开口说点什么,霍驰也没给他说的机会,提好手边的公文包进了盛鼎大楼。
很不巧,他到时晏鹤已经坐着上一班电梯逃上去了。
知道他面皮薄,霍驰倒也没先进助理办看他。
直到手里确实有了工作要交接才不紧不慢的踏进小晏助理的办公室。
何特助去楼下和市场部开会了,办公室里只有晏鹤一个人,正在看电脑上的表格。
霍驰凑近他才看到,撑着下巴问他有什么事。
霍驰微微弯腰,在他脸上吻了吻。
晏鹤一惊,推开他捂住了自己的脸,确定没人才放下心:“干什么!现在是上班时间,私人情感私下解决!”
霍驰被他逗得眉角微扬:“又没人,怕什么?”
晏鹤转过椅子正对着他:“这里是公司,你身为老板应该以身作则,杜绝办公室恋情!”
霍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那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有点要事想和你谈。”
言罢他转身离开,晏鹤保存好手里的文件才起身跟了上去。
他刚进总裁办就被霍驰拉进了休息室。
门被拍上,氛围顿时暧昧起来,霍驰在他唇上啄了两口:“好想你。”
晏鹤被他揽着腰亲了几口,轻轻推了推他:“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霍驰吻了吻他的面颊:“你说在办公室里亲你不以身作则,现在我在休息室里亲,总算是以身作则了吧。”
晏鹤别了别脸:“油嘴滑舌。”
霍驰把他按在按摩椅上,手指在功能键上戳了几下:“什么时候给个名分呢?”
晏鹤眯了眯眼睛,摊在了按摩椅上:“现在还不算给名分?”
霍驰蹲下身,把自己的脑袋抵在晏鹤膝上:“老板有那么拿不出手吗,我现在跟着你像偷情一样,亲个嘴还得偷偷摸摸的。”
晏鹤毫不留情的把他的头推开:“你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