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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小狐狸下山找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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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原本对离开夏园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却未料到这一刻会来得如此突兀,不由得脱口道:“我要见主子!”

“主子现在不得空,白公子恐怕是见不到了。”俞管事倒也不恼,仍旧和气道。

“我若是白公子,现在就立刻走出这扇门。须知主子现在心情甚好,才肯让白公子这样离开。否则,单凭那小仆阿武曾于事发前偷偷寻过白公子这一件事,就够白公子吃个大亏了。”

白术一听,登时脸色大变,心道怎的这般隐秘之事也会被查出来?

他急忙辩解道:“俞管事明鉴,陷害宝镜公子的真不是我!我不是幕后主使!”

俞管事道:“当然,当然。若非如此,白公子此刻也不能好端端地待在这里了。”

“只是阿武毕竟给白公子传过话,一个隐瞒不报的罪责,白公子还是跑不了的。如今能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夏公子该欢喜才是。”

“我........”

白术好一会儿才能稳下心绪,试探道:“我如今身上什么也没带,可否容我回去收拾两件衣裳?”

俞管事道:“我记得白公子当年入这园子时,也是如此孑然一身来的。”

白术哑然。

他知道自己今日离开夏园已成既定之事,索性也不再挣扎,只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这偌大的园子,将眼底里的留恋一点点抹去,这才转身,向俞管事郑重一礼。

“我还有一事想要询问俞管事,希望俞管事能实言相告。”

“白公子请说。”

“阿武他.......经过此事,可还能有条活路?”

俞管事笑道:“白公子好善的心肠,也不枉费阿武宁愿被打死,也不肯说出之前见过白公子的事情。”

“也对,阿武的老娘还是多亏了白公子帮忙才能活下来,这小子是个孝子,自然心里向着白公子。”

“只是,白公子不觉得这时候才问这话,有些太晚了吗?”

俞管事言辞辛辣,讽刺之意十分明显,白术的心思被戳破,不由得以袖遮脸,无地自容。

当日见过白术之后,阿武曾说过,一旦事发,他就是死也不会让此事牵连到白公子身上,只愿白公子提高些警惕,不要被夏芍算计到了。

而阿武言出必践,果然做到了。

可白术明明知道此事一出,阿武恐怕很难活下来,却并没有做出任何挽救之举,只是冷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

更不消说,乍一听俞管事查到阿武曾偷偷来见他之事,白术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阿武泄密,背叛了他。

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白术蓦然惊觉,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也成了个伪善自私,不顾情义之人。

“白公子快走罢!夏公子刚被送去了安山伯府,白公子再不快些走,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门扇在他身后被重重关上。白术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望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人群与街道,脸上闪过恍惚之色。

他到底是如何,让自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的.......

许久,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的白术方才回过神来。

他想起阿武曾提过,他们家原住在北城的一个小胡同里。阿武若是活不下来,他的母亲年老无人照拂,恐怕生计艰难.......

现在他能做的,大约也只剩下亡羊补牢了吧。

白术叹口气,往北城方向快步走去。

***

因朱二之事,上到俞管事,下到低等的小仆婢,许多人都挨了罚。绿蕉轩里的管事下人们也因没看好宝镜,让他跑进了海棠苑,而被罚了月银。

宝镜知道之后,跑去缠着萧逸恪求情,又偷偷拿了银子补贴绿蕉轩里被牵累的一干人。

萧逸恪被他缠得没法,少不得在许多事上松了口,除了那些犯事不得饶的,其余人大多小惩大戒,就那样过去了。

夏园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俞管事找了泥瓦班子,把海棠苑的苑墙和建筑拆了一部分,将原本属于花溪苑地界的那处湖泊扩大一些,多栽了些荷花,还令人造了条极漂亮的小花船,给宝镜游湖用。

宝镜喜滋滋的,隔几天就要去看看进度,就等着盛夏时节,荷花盛开的时候,能与公子一同赏花游船了。

想想看,空阔的湖面上,大片大片盛开的荷花,莲叶田田,荷香扑鼻,有蜻蜓点水,偶尔落在尖尖小荷上。

时日近晚,斜阳映入水中,有小船推开层层莲花莲叶,一直进入花湖深处。

游船轻荡,涟漪阵阵,船上的少年与公子,相依相偎,再卿卿我我什么的.......

想着想着,宝镜的脸就红了。

萧逸恪站在凉亭的石桌后,一手轻拢着长袖,一手将纸面上最后一朵蔷薇上好色,端详半晌,方才放下画笔。

他抬头,想要招呼犹然站在蔷薇花墙后的宝镜过来,却未料呼唤几声也没得回应,只得走上前去,好笑道:“宝镜,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宝镜满面酡红,眼神飘忽,显然神游到了不知哪里去了。

被公子轻轻触碰一下,宝镜这才回神过来,登时脸更红了,支吾道:“没、没甚么.......”

萧逸恪温柔道:“画已画完了,可要过来瞧瞧?”

宝镜急忙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公子去看画。

“哇~这是我吗?”

宝镜看着跃然纸上,栩栩如生的少年与蔷薇,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真、真好看!”

画上蔷薇怒放,枝叶葳蕤,少年一身大幅藕色绣荆棘蔷薇圆领袍,于花墙后小心探出半个身子来。

只见他出神地盯着几只蝶儿乱舞,眼神清澈好奇,神情灵动自然,好似下一刻就要伸出手,去将那彩蝶捉到手里去一般。

“来。”萧逸恪自后握住宝镜的手,起笔蘸墨,在画纸角落题诗落款,最后钤了一方小印。

“公子将这幅画送给我吧!太好看啦!”

宝镜小嘴甜蜜蜜的,不停地赞叹,端详着画纸,两眼都在放光。

“不送。”

宝镜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口拒绝,呆了呆:“为什么?”

萧逸恪忍笑道:“我上次送你的那副水墨画,你不是不要么?”

宝镜想起那副黑乎乎的泼墨图,哀叫道:“可是那幅画我看不懂呀,都是深的浅的墨,我实在欣赏不来啊~”

萧逸恪扭过头:“那前一次的炭笔手绘呢?”

宝镜伸出食指,挠了挠脸,尴尬道:“那也是......黑乎乎的呀........”

萧逸恪转身就走,宝镜真是怕了他了,情急之下一下子跳到了公子身上,可怜兮兮地叫。

“公子别走呀,我都要还不行?你把那两幅画也给我,不就是买一赠二吗?我、我都收着还不行——”

转而看到公子正忍着笑的脸,宝镜呆了:“公子,你、你在逗我?”

萧逸恪再忍不住,一把抱住宝镜,大笑起来。

宝镜有些恼怒:“公子你不准笑了!”又涨红着脸,要去捂他的嘴。却不料萧逸恪反一把握住他的手,炽热的唇就那样压了下来。

宝镜被亲得迷迷糊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软得提都提不起来。

这段时间宝镜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得了一种叫作.爱粘公子的病,每天醒来都想粘在公子身上不要下来,最好还要多亲亲抱抱什么的。

一日见不到公子就浑身不自在,没有精神气儿,但一旦靠近公子,就精神百倍,如同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一般,浑身舒爽。

就连夜里宝镜也不想要离开公子的屋子,想一直与公子在一起。可惜公子太无情,总要把他撵回去睡,害得宝镜只能想办法夜袭偷亲。

好一会儿,萧逸恪方才放过宝镜,他轻轻捏了捏宝镜的嫩脸儿,笑道:“这幅画你就不要想了,我不会给你的。”

“为什么?”宝镜不太高兴。

“我要挂在屋里,这样可以一直看着你。你若是拿走了,我要看哪一个?”

宝镜顿时窘迫得受不了,又高兴得不得了,脸红红的差一点赶上猴屁股:“你、你你你、公子你犯规!”

公子说出这样的话,还要他怎么开口要画啊啊啊啊——

萧逸恪将宝镜慢慢放开,牵着他的手,将他上下打量了片刻,轻声道。

“天气越发热了,这衣裳要过季了,我让人给你新做了一批衣服,还有配套的冠履饰物,过些日子就能送过来。”

宝镜身上的这套衣裳,还是之前萧逸恪画了样子,让成衣匠特意做的那批衣饰之一。

宝镜原还没全部试完,只是随后两人闹了别扭,宝镜情绪低落,不肯再动那些衣裳,这才拖到现在方上了身。

“不用那么多。”宝镜摇摇头,他虽然喜欢臭美,但对这些东西向来没太多欲.望:“有几件可以穿就行啦!”

萧逸恪笑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宝镜拉着公子的手,在肚子里努力酝酿说辞,千方百计谋算着怎样才能让公子答应与他晚上一同抵足而眠、同床共枕什么的。

他并不贪心啊,就是不想与公子分开而已。

当然,若是、若是公子还能让他多亲亲抱抱什么的,他就更开心啦。

可还不待宝镜酝酿好呢,春山却过来了,还老远就像伤风了一般,弯着腰低着头咳嗽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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