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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报仇雪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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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阖喜庄后门高墙外,三个人影隐在暗处。

“你会轻功吗?”谢之翎问画师。

画师年纪不大,脸庞还有些稚嫩,听顾巧巧说此人父母双双抱病卧床,所以才接了这高价又危险的活儿。

眼下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谢之翎与梁途将他带到后门无光处,想来也不是做什么好事,已然吓得双腿开始发抖了。

“我不、不会轻功......”画师哆哆嗦嗦道。

梁途忍不住道:“他一个民间画师怎会轻功?你怎么那么多废话?”

“怎么就是废话了?他若是会轻功,翻过去便是,若不会,便还要想法子将他带进去。”谢之翎反驳道。

画师抬头看了一眼高墙——这该如何上去啊,也太高了......

“你在害怕?”梁图见那画师抖如筛糠,便问他。

画师也不遮掩,老实点头道:“太黑了,且这墙也过于高了,我怕黑也怕高......”

梁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我们将你打晕,带你进去可好?”

谢之翎原以为画师会拒绝,没成想那年轻画师眼睛一亮道:“还有这种好法子?”于是谢之翎一个手刀劈晕了画师,正要将画师交给梁途,就见梁途一个翻身上了墙头。

谢之翎:“......”

“你不将他带上去?”谢之翎咬牙道。

梁途蹲在墙头悠然道:“不是还有你吗?”

谢之翎捏了捏拳头,谨记玉问泉的话,不跟梁途起冲突,于是不再言语,直接将画师扛在肩上,提气翻过高墙。

大理寺牢狱内,金添蝶被绑在审问架上,没了往日风采,微胖的身子不再充盈圆润,而是有些颓然地向下坠着,见了玉问泉也不再冷语相向,而是漠然无视。

“想来韩大人投案前,叮嘱过韩夫人,切莫将他做过的其他事说了出来,否则韩少爷也性命难保,对吗?”玉问泉道。

金添蝶给韩仕佳生的儿子今年才十余岁,被分押在其他牢房中,她本就忧心,如今听玉问泉提起儿子,她便忍不住看向玉问泉。

“我说对了?”

金添蝶死死盯着玉问泉,却不发一言。

玉问泉也不在意,边踱步边道:“不说也没关系,韩夫人应当知晓韩仕佳此次投的是什么案,如今证据确凿,只待定罪问斩,韩家......一个都逃不掉。”

她声音冷冽,叫人听了遍体生寒,金添蝶也不例外。

“此事无关我儿......”

“盗窃国库珍宝变卖,你觉得此罪不至于满门抄斩?”玉问泉缓缓靠近金添蝶,眼神冰冷。

金添蝶呼吸都变重了,玉问泉的目光像条冰冷的蛇,将她的脖颈缠住,勒得她胸口发闷。

“不说话是吗?”玉问泉又道,“韩仕佳是否答应过你,无论如何都会将韩少爷保下来?”

被说中了,但金添蝶还是极力克制神情,怕玉问泉看出端倪。

殊不知她这副倔强又心虚的模样,恰好证实了玉问泉所说为真。

“韩仕佳自己都入狱了,还有能力保下韩少爷?”玉问泉道,“又或许,你知晓韩仕佳有上家,上面会出手保下韩少爷?”

金添蝶压制住内心的惊讶,咬着牙不出声。

“不说也无妨,你大约是想着,韩仕佳如此在乎子孙后代之人,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韩少爷去死,对吗?”玉问泉凑到金添蝶面前,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后,继续道,“那你是否想过,韩仕佳真的只有韩少爷这一个儿子吗?”

金添蝶的眼底涌上些许慌乱,眼珠颤动了一瞬,玉问泉精准捕捉后退开身子。

“他......他早就不行了,怎会与他人有......”金添蝶嘴硬道。

玉问泉对韩仕佳“行不行”的话题并无兴趣,只悠然扔下一个惊天响雷:“在外的那位,怕是比韩少爷年纪还大。”

说完,她也不再看金添蝶的表情了,转身便走。

梁今见玉问泉出来,忙迎上去问:“她信了吗?”

“信不信由她。”玉问泉道,“我只需在她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即可。”

梁今点点头,跟上玉问泉。

玉问泉正在心中盘算待拿到了画像,要如何撬开韩仕佳的嘴,却始终感觉身后黏着一串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她只好转身看向梁今道:“你怎么了?有事?”

梁今停了脚步,双手在身前绞着。

“想问长生药?”玉问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纠结,道,“邬临雪已离京回兀须了,他自己都放弃了寻找长生药,你认为我会有法子吗?”

梁今闻言,轻叹了一声道:“我只是想......万大人也在寻长生药,他在朝中势力广、京外也手眼通天,万一能寻着呢......”

“你这是爱屋及乌?”玉问泉问道,“连邬临雪嫂子的病你也想帮?”

梁今丧气垂眸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草率就对人用情?”

玉问泉摇摇头道:“我对邬临雪知之甚少,他在百姓中名声一般,所以大家对他带着些提防也在情理之中,你不要太过敏感。”

“我知晓的......”梁今小声解释道,“可他并不是百姓口中那样暴戾嗜血之人,我拿香囊砸了他,他也并未追究,还帮我赶跑了暗巷中的坏人......大荆与兀须才刚刚平息战事,他就肯为了嫂嫂入大荆寻药,分明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玉问泉看她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心中既为她高兴,能寻到心上人,又为她感到难过,因为梁途是绝不会放任她嫁去兀须那么远的地方的。

“此事待万青岩入狱,我会替你查的。”玉问泉道,“你先别将此事告知你兄长。”

“为何?”梁今抬眸,眼里尽是单纯与疑惑。

“你哥哥本就不想你与邬临雪有过多交集,若是知晓了此事,怕是会阻拦我寻长生药。”玉问泉道。

梁今听了,忙点点头应下。

此时梁途正在阖喜庄中穿行,好在守卫都在外面,庄子内连仆人都少见,两人一“包袱”得以顺利行进。

谢之翎走着走着忽然道:“这私生子什么模样我们也没见过,若是寻错了人怎么办?”

“此人脸上有痣。”梁途道。

“你见过?”谢之翎疑惑。

梁途不耐烦道:“就非得是我见过?不能是我收到了下面人的消息?不然你以为玉问泉为何能确定这庄子里的是韩仕佳私生子?不也是下面人给的消息吗。”

谢之翎被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想起玉问泉的叮嘱,还是磨了磨后槽牙不同他计较了。

两人扛着画师穿过前厅与回廊,又过了一片花圃,这才入了后院。

院内静悄悄的,眼见着窗户上的人影晃动,两人直接翻身上了树。

屋前的树不知是什么品种,秋后依然茂盛,树叶掩映,将三个人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画师悠悠转醒,睁眼往下一看,差点吓掉了半条命,张嘴就要喊,好在被谢之翎捂住了嘴。

“别叫,待会儿人出来了,你仔细记下模样。”谢之翎小声道。

画师欲哭无泪——我方才不是说了我怕黑、怕高吗?为啥非要在树上藏着啊......

三人并未等太久,屋门忽然被打开,一年轻男子走出,谢之翎定睛一看——右脸颊上有一颗痣。

他伸手捅了捅画师,画师会意,忙凝神去看。

今夜月光明亮,将这年轻男子的脸照得清楚明白,画师的手死死抠在树干上,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对谢之翎点了点头,而后又变回了那副颤颤巍巍、摇摇欲坠的模样。

梁途与谢之翎护送画师出了阖喜庄,梁途回大理寺,谢之翎则直接将人带回了谢府。

“人带回来了?”玉问泉正在对镜梳头,乌黑柔顺的头发如瀑布般垂在背后,侧身时,黑发与白皙的脸蛋相衬,明媚亮眼。

“让一饼带去画画了。”谢之翎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又道,“我去沐浴。”

“嗯。”玉问泉点点头。

待谢之翎沐浴回来,玉问泉已进了被子。只是她蜷缩着,看起来很不舒服。

谢之翎忙上前问:“怎么了?”

玉问泉面色有些白,嘴唇也没了血色,闭眼蹙眉道:“月事疼......”她月事向来少疼,想来是近日太过操劳,身子虚了才会如此。

谢之翎急得挠了挠头——爹没说过女子月事要如何照顾,因为娘好像从未因月事难受过......

“哪里疼?”他蹲在床边问,连床都不敢上,生怕打搅了她。

玉问泉睁眼,谢之翎双手搭在床边,露出眼睛和鼻梁,湿漉漉的眸子望着自己,看起来......像小狗......

“你上来......”她的声音有些虚,轻轻的,但谢之翎听清楚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进去了。

玉问泉直接拉过谢之翎的手,捂在小腹上。他掌心很热,隔着衣裳传到皮肤上,很舒服,她顿时放松了不少。

谢之翎却僵着不敢动:“我、我......你......”

“揉一揉......”玉问泉闭上眼,贴在谢之翎身上汲取热量。

谢之翎动了动手,玉问泉又蹙眉“嘶”了一声道:“轻点......”

他忙顿住手,半晌才敢轻轻揉起来,只不过两人面对面,他别着手,不一会儿便觉得手麻了。

玉问泉发现了他手上的僵硬,于是强撑着翻了身,背对着谢之翎道:“过来。”

谢之翎这次很快懂了她的意思,忙上前揽住她的小腹轻轻揉了起来。

热度源源不断裹在小腹上,后背也贴着一个温热的身躯,玉问泉好受多了。

“要叫大夫来看看吗?”谢之翎问。

玉问泉似是有些困了,声音黏黏糊糊的:“不用,来了也是开那些药,我已吃过了,熬过这阵疼便好了......”

谢之翎从后背只能看见她耳后的汗珠,不过光听声音也知晓她真的没了力气,于是心疼地又往前靠了靠,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睡吧......”

玉问泉伴着小腹的热度缓缓入睡,心中暗叹:还是人好用,汤婆子太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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